贺言庭本也没在意这个,他看苏白一眼,起身,苏白也要跟着起,被他按在床上:“先休息,现在什么时辰,方才不是还说不差这点时间吗?”
被他这么一说,苏白亢奋的神情才缓和下来:“确实,都这么晚了……”
连日奔波,神经一放松下来,苏白头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隐约还能听到呼噜声。
贺言庭轻摇了摇头,动作轻缓地打开门,朝外面走去。
……
一夜无梦,江稚鱼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苏白和贺言庭早就在厅内等候多时了。
几人回了屋,看过苏白拿来的证据,江稚鱼眉头紧锁。
【这证据有些笼统啊,这个人是假的,这个人说的话都是假的,临死前也想再搞一手。】
【要不我伪造一下,直接写凶手是萧初霁和德妃是不是有点明显了?】
贺言庭:“……”
他知道证据中有假,但拿不准哪个才是假的,再加上如今德妃身死,萧初霁的手下也都如林中鸟四散奔逃,查起来实在艰难,所以才拖了这么久。
苏白不知他们在想什么,见江稚鱼眉头紧锁着,有些忐忑开口:“可是还不够?”
被他这一声唤回神智,江稚鱼摇了摇头:“交给我,一会我就进宫。”
想过快,但没想到她决定得这么快,临了了,苏白反而有些麻爪,想让她再想想,但又怎么也开不了口。
贺言庭将他犹豫的模样尽收眼底,对着江稚鱼使了个眼色,江稚鱼心领神会。
“一点也不快,”江稚鱼正色道:“事情发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余年,现在不仅不快,还有些迟了。”
是啊,不仅不快,还有些迟了。
苏白鼻尖一酸,眼眶也微微泛红。
他起身对着江稚鱼,郑重地鞠了一躬。
……
几人一路到了宫外,贺言庭下马车送她到宫门口,却没和她一起进去。
江稚鱼:“?”
“我若是和你一起进去,原本顺利的过程,怕是也会波折。”
【怎么说得像他是个小倒霉蛋似的?】
见他这般,江稚鱼也没在强求,自己进了宫。
刚迈进御书房,江稚鱼还没跪呢,皇帝就已经到了跟前:“不在府中修养,进宫做什么?”
江稚鱼刚开了口,皇帝又轻哼一声:“他不是和你一同来的,怎么都不敢进来?”
“我有……”
“拒绝了朕的太子之位,连朕都不敢见了?”
江稚鱼:“……”
【让我把话说完呀!】
不过……
“拒绝了太子之位?”
皇帝将之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