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骂江稚鱼,但奈何自己贫瘠的词汇无法表达出自己此时的愤怒,只能来来回回道:“这是我的东西!你应该还给我!”
【这就是读书的重要性啊,不然以后想骂人,你都不知道该怎么骂!】
皇帝:“……”
贺言庭:“……”
看他们都没有反应,马尔扎哈描绘着当时的场景:“我骑着马在街上走着,你突然动手打我,还把我的蛊虫全部都偷走了,你这个小偷!快还我!”
江稚鱼:“……”
【对自己先动手的事是只字不提是吧!】
【吾日三省吾身。吾是不是太客气了?吾是不是给他脸了?吾是不是该动个手了?】
贺言庭抵唇轻笑。
皇帝:“!!!”
女孩子整日喊打喊杀做什么!
皇帝轻咳一声,暗示道:“这是太医院。”
要打出去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容易落人口舌!
江稚鱼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报地名,抬眼看了他一眼,接着道: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自己行了,你私下里拿我天启百姓的血来养育蛊虫,凭什么让我还给你。”
马尔扎哈心内陡然一惊,诧异地看着她。
自己做得如此隐秘,她怎么知道?!
皇帝目中顿时射出一道寒凛的光,直指马尔扎哈。
杀意围绕在马尔扎哈周围,他额角冷汗冒出,皇帝平静的声音自上方传进他的耳朵里:“稚鱼说的,可是实情?”
马尔扎哈只觉耳边嗡鸣声不断:“圣上明鉴,我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
不能承认,这一承认必死无疑,即便他是南蛊的王子,也救不了他。
皇帝直直看了他好一会才挪开目光:“朕会派人去查,在查明真相之前,蛊虫便留在稚鱼手里,王子可有异议?”
马尔扎哈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皇帝眼神示意太医去给他疗伤,自己先一步走出殿外,江稚鱼和贺言庭紧随其后。
走了几十米远,皇帝在开得正艳的秋海棠前驻足。
贺言庭上前一步:“臣正在追查此事,还未找出马尔扎哈藏匿人的地点,臣本意是想全部搜查齐,在向圣上禀报。”
皇帝轻叹口气:“无碍,朕只是在想,除了你,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向朕禀报……”
【你在说什么鬼话,分明是你先前不理,后面才无人禀报了!】
皇帝:“……”
他一时语塞。
贺言庭抿唇,皇帝嗔怒地看了他一眼:“现在呢,可找到地方了?”
贺言庭摇头,京中还有郊外的那些庄子他都找过了,没找的地方,只有皇子和各位大臣们的府邸了。
【当然找不到了,在六皇子府邸下的密室里藏着呢,三层密室,层层套娃!】
成年皇子都有自己的府邸,六皇子虽然痴傻,但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