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直都在。”斯黛拉定定神,压下心头的那不能细究的酸涩,伸手打开大门,布莱克一手拿着魔杖,已经恢复成自己原本的模样,正静静站在门外垂眼看着自己,斯黛拉深吸一口气,抬头与他对视:“凤凰一直都在,是这句话,布莱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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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感觉没说那么多情情爱爱(莱姆斯:嗟,男男女女的,不健康),一直在走剧情(还很慢,我有罪),一直很感谢给我留言的几位,哭泣,给你们一个隔着千山万水的涌抱。
往事1981【22】
月夜下的陋局有一种别样的温暖,布莱克熟知韦斯莱一家的热情与温馨,或许是他过往家庭太过偏执冷漠,不能说他没办法感受这种来自家人的温情——尤其他受詹姆和莉莉之间欢喜冤家的爱情影响过大,总归是接受迟缓,理解过慢,他来过这儿多次,但从没有一次真实地感受到家庭带来的所谓安全和安心。
但今夜,他看着顶灯下开门的斯黛拉,莫名有种浸入热水泡泡浴的无理感受,心底的石头落了地,紧绷的神经放了松,女孩身体轮廓那一圈毛茸茸的光晕,像是初生的小猫轻轻挠过他的心,身体语言最是忠诚,他一时怔忪,居然忘记第一时间移开。
“怎么了,西里斯?”韦斯莱先生标志性的红发从他身后露了出来:“怎么不进去?”
“啊、啊,抱歉。”格兰芬多掩饰性地把魔杖塞回衣袖,他让开路,假装不在意地瞥见斯黛拉飞快又疑惑地扫了他一眼。
清醒点,西里斯。男人暗自骂道,端起客厅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凉水,还是忍不住看向女孩匆匆上楼去通知莫莉的背影。
或许她的头发用魔法药剂打理过,詹姆说过他家就有那种产品——布莱克注视着楼梯拐角消失的裙摆,心不在焉地拿着杯子想,不然怎么会那么抓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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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的到来是个意外,但韦斯莱夫妇似乎已经习惯了凤凰社不经通知的造访,趁他去看望熟睡的哈利时,斯黛拉和莫莉迅速为他收拾好了一小间客卧。
女孩此时不是很想对上布莱克,但是金妮被惊醒了有些闹夜,斯黛拉只好放莫莉去照顾自己的女儿,一边庆幸陋居不大不需要走太久,一边硬着头皮带男人去卧室。
两个人似乎都有心事,赫奇帕奇抽出魔杖轻轻点亮铃兰花形的夜灯,布莱克一走进去,让原本不大的房间显得格外逼仄。
“晚安,布莱克先生。”斯黛拉站在走廊上没有进去,她本想赶紧离开,可看了看他疲累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您好好休息。”
先这样吧。女孩想,也许他已经忘了两人的争执,毕竟他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自己真的没必要再矫情。
她逆着光冲他笑了笑,然后轻轻为他带上门。
“等等。”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出门外,阻止了斯黛拉的动作,女孩愣愣地放开门把,抬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格兰芬多。
“你,呃,先等等。”他拉开门,看起来有些纠结,在斯黛拉不解的眼神里,他更不知所措,只是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你要睡觉了吗。”
斯黛拉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迟疑道:“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布莱克先生。”
“我,唉,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一向事不关己的脸上透着烦躁,男人伸手抓了抓头,啧了一声,让头发像自己的教子那样凌乱:“我有点事情想说,或许你能给我五分钟?”
斯黛拉更惊讶了,她有些糊涂地看着明明需要休息的男人,但是她想起邓布利多的告诫,还是顺从地和他回了房间。
“是有什么新情况吗?”女孩看着他把灯光调亮了点,有些忐忑地问:“我这些天只是听到一些转述,是不是校长需要我们改变计划?”
“嗯?”
布莱克好似完全没料到斯黛拉会说起正事,他看了看房间里唯一的一把不怎么牢固的椅子,只好请她坐在床上:“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说您因为克劳奇的遗言而被无罪释放,但魔法部会不会改变主意?毕竟您出来的时候不算光明正大……啊,还有——”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阿米莉亚去了威森加摩,我想我们应该对她增加保护,毕竟她算是那些人的眼中钉——”
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绕在心头,她自觉脑力不够,总是忧虑这个又操心那个,每每这种时候她才佩服邓布利多,智慧的人总是能把许多事情想通想透,再串到一起,平凡如自己,也只能保证完成校长交代的任务,尽量不出错罢了。
“别担心,我们想到了的。”
男人安抚道,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还是一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
夜间的思绪有些钝化,斯黛拉应了一声,仍在认真忖量着那些乱做一团的麻烦事,恍惚间只听见布莱克咳嗽一声,轻声问:“你生我气了吗?”
女孩似乎没听明白,她侧过头,茫然地看着格兰芬多:“对不起,我——什么?”
“那天在密道里。”布莱克注视着看上去比自己还迷糊的姑娘,被她逗笑了,讲话也顺畅许多:“我的意思是——我不该那么说你,抱歉。”
斯黛拉张了张嘴,才后知后觉他留下自己居然是来道歉的,她从未想过布莱克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记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这让她又震惊又费解,可格兰芬多看上去非常认真地在等待她的回答,心底的喜悦不会骗人,那翻涌起来的泡泡不断地戳碰着心脏,这些天的小小委屈被立刻抚平,让她几乎快要脸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