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样说,我们都是同一国的。”多洛霍夫嘴上劝慰,神色却狡诈:“卢修斯在外面也是为了能随时接应,否则都进去了,谁能为我们提供需要的东西呢?我们现在可是一个金加隆都没有的穷光蛋啊。”
“古灵阁并没有没收你们的金库。”
“纳西莎,得了吧。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大摇大摆走到那群妖精面前,让他们为我们打开金库?”阿莱克托·卡罗啐了一口,怨毒地看着纳西莎保养得当的皮肤和精美的衣饰:“你如果是个蠢货——”
“行了。”卢修斯跺了跺蛇杖,木质的尖端与大理石发出沉闷的响声:“你们需要什么。”
“早这么干脆不就好了吗,我知道卢修斯不会视而不见。”多洛霍夫假笑道:“干净的衣物和魔药,我们需要改头换面;加隆,没有钱就没办法办事,对了,当然还有魔杖——”
他毫不忌讳地要了一堆,卢修斯脸上的厌倦几乎要冲破维持的假象:“都可以。”他很干脆:“既然要办事,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是在急着赶我们走?”多洛霍夫意味深长地靠在高大的椅背上:“准备向你的新主子报备?嗯?”
“主人不会希望我们之间争吵。”卢修斯面不改色:“齐心协力、同舟共济——是的,这就是你这么多年一直上不了台面的原因,多洛霍夫。”
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捏着拳头,但最终在贝拉特里克斯的示意下退了回去。
“你是对的,亲爱的。”她扯了下嘴角:“虽然你们没有为主人燃尽自己,但你和斯内普已经得到了主人的宽恕——啊,是的,他亲口向我保证,原谅你、原谅你们——”
她似乎回忆起那个场面,面孔梦幻而偏执,卢修斯不动神色地看向贝拉特里克斯,女人同样在观察着这对夫妇,纳西莎在听到这样的答复后脸色变得更苍白,但她仍旧没有失态,只是问:“你见过他?贝拉——”她说:“那么,为什么黑魔王还没有召集你们?卢修斯一直在等待,但好几个月了——”
“这是主人的计划。”女人回过神,她盯着马尔福夫妇:“好了,西茜,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她转而向庄园主人,苍白的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这次,是主人委托我们来取一样东西——我假设,这些年,你应该有好好保存对吗,卢修斯?”
在这次长达十几个小时、著名的威森加摩会议中,克劳奇最终的良知守住了他的底线,他本想在发现小巴蒂的秘密后及时止损,挽回颓势,但在留下这份遗言仅仅三天后,他就死于儿子之手,巨大的黑魔标记持续了几个小时,国际魔法合作司和偶发事件逆转小组不得不熬了几昼夜,才勉强修改好周边麻瓜的记忆。
格丽泽尔为此特地跑到弗洛林店里和斯黛拉抱怨——“去了法国好几趟,赫尔曼是不是拿了魔法部三份工资,否则为什么会天天睡在办公室”,斯黛拉往她碗里塞了一大把花椰菜:“那只是你的前男友。”
“唔,他好像没把我说的分手当回事。”她含糊道:“这人有空就来找我,结果现在报社里还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呢。”
“那你有新约会对象了吗?”
“啊?我哪敢?”她脸上红了红:“你是不知道赫尔曼有多能打,他把我新男友打伤了可怎么办?”
“借口。”斯黛拉笑话她:“亲爱的,你怎么也患得患失起来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比谁都潇洒。”
女孩顿了顿,她头发上别着一个深蓝色的宝石发夹,看风格就不像是她自购的东西,格丽泽尔放下手中的勺子,叹了口气。
“斯黛拉。”她说,难得显得有些忧虑:“我猜你应该知道,戈沙克家族向来喜欢和拉文克劳或者斯莱特林联姻?赫尔曼的婚姻他自己无法做主。”
“可这也不是绝对的。”斯黛拉安慰她:“戈沙克不像是会被家族摆布,更何况我感觉他对你很认真。”
“也许吧。”她有些低落:“我的父母是个很好的例证,我妈妈是斯莱特林,我爸爸是赫奇帕奇,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妈妈当时也是力排众议,差不多是要叛出家族才和爸爸结婚,但是实际上他们经常吵架,妈妈也曾经告诉我她很后悔,自己选择的爱情还不如由父母选择,至少门当户对。”
“别这样。”斯黛拉握住她的手,严肃道:“你不能因为这一个不好的例子就否决掉能够找到幸福的可能。”
“其实妈妈有和我谈过,她已经在帮我选择适合的家族了。”她抽出手,安抚似的拍了拍朋友的胳膊:“像我——霍普这种混血小家族特别多,虽然不抗拒麻瓜巫师,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希望找个差不多的,像戴维斯、麦克米兰或者迪戈里——不过我一直都说不着急,但谁知道能拖到什么时候去。”
“你跟赫尔曼谈过吗。”亚麻色头发的女巫软了嗓子安慰自己的朋友:“格丽,你知道感情的事情一个人是无法做主的,对吗。我想你应该下定决心去给他勇气了,明明互相喜欢却一直不愿面对,最后磨灭戈沙克的热情,到时候我可不会安慰你——你该知道他挺受欢迎的。”
她说到最后斩钉截铁,格丽泽尔被她的话绕晕了,直愣愣地看着她:“嘿!”她叫道:“你这个万年单身女巫怎么好意思说我?”
“旁观者清。”
“谁不是当局者迷?”格丽泽尔大声说:“你敢不敢去和布莱——唔??”
赫奇帕奇抬手就是一个封舌锁喉,她最近被训练地反应速度有些过快了,她羞愧地看着满脸愤怒的朋友,赶紧帮她解开咒语:“抱歉抱歉。”她讨好地往把自己盘子里的香肠塞到她那儿:“别这么大声,你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