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攸在下面等的时间有点长,见到李一北的时候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觉得有些稀奇地吹了声口哨,“哟,这是谁惹你了?”
“无关紧要的人。”
季攸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事情我已经搞定了,怎么样,想点有新意的方法答谢我呗?”
“成啊,晚上请你吃饭,我妈做菜很好吃。”
季攸无所事事,连着几天都混在李一北那里,他从小就没和父母住一起,倒是很喜欢姚婉然的亲切温和,陪着往医院跑也不觉得无聊。
等结果的那几天李一北比姚婉然还要焦躁一些,出结果的那天去的很早。
医院是回字形的设计,李越格站在走廊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十楼走廊上的李一北,旁边站着一个挺高的男生,面容模糊,但是看得出两个人神态亲昵。
李越格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微妙。
护士找上来说有人要见他的时候李一北理都没理,说不认识什么叫李越格的人。
小护士就苦着一张脸一直在后面说,半天没说动后自己也恼了,竖着眉毛冷声斥责,“你们这些有钱小孩毛病还真多,要见不见不会自己当面说清,要我们这种看人脸色吃饭的人来传话,三催四请的给人难看是想怎么样?年纪小小的知不知道尊重一下别人的工作?”
李一北被数落得投降,只好跟着护士上楼,季攸在边上摸着下巴笑,“我其实想见见你的那个朋友。”
“省省吧,别吃饱了没事做。”
李一北到了病房门口直接推门进去。这次李越格没躺在病床上,而是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精神看上去很好。
李一北站在门口没进去,“找我有事?”
“站那么远做什么,进来坐。”
“有事就直说,我现在很忙。”
“怎么,找到新欢就这么想马上撇清关系,连见个面都觉得不可忍耐了?”
“无聊。”李一北转身想走,被李越格先一步关上了门,刚好把他困在臂弯里。
胸膛贴上来,一半的重量压在他背上,“要逃到哪里去?”
嘴唇贴着耳朵亲吻一样滑动,连气息和声音都有一种毛然刺骨的感觉。
李一北只挣动了一下就被李越格扣紧了腰,耳边的语调变成淡淡的嘲讽,“躲什么呢,以前做爱不是很喜欢后背位这个姿势么?你自己说的,亲吻着背的话高潮会很有感觉。”
李一北曲着手肘往后撞了一下,被李越格挡住,架着手臂压制在胸前,“别乱动北北,我身上的伤还没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越格并不像他自己形容的那么脆弱,手上的力气非常大大,李一北被压制的无法动弹,只能转过头来和李越格冷眼对视。
李越格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脸,笑得无害,“为什么是这种表情?我又不会伤害你。”
退进难舍
李一北听着这句“我又不会伤害你”,简直要笑出来,李越格是要多缺少自觉才能这样自以为是。
“你要是还在为那件事生气的话,我给你道歉,”李越格下巴搁在他肩上,说话的时候嘴唇触碰着他的脸颊,像是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怎么越长大气性越长了?每次都要等我先低头,好像真的是我有错在先一样,你也想一想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你要伤人,一向比别人过分。”
“那我谢谢你送的按摩棒,也没生你什么气,能松手了吗?我现在正忙,没时间陪你玩。”李一北不想强硬着继续争下去,李越格息怒无常的性格从来都很难应付,羞辱人的时候有多冷酷,哄人的时候就有多温柔,往往放低一点姿态就当是施舍,别人都要感恩戴德地接受。
从来都没有变过,他却不能再找借口觉得无所谓。
“北北,你要是一直都是这种不知进退的性格,迟早要吃亏。”李越格从脸颊吻到唇边。
李一北片偏过头,没让他吻到唇上,眼神冷得有点厌烦,“除了吃你的亏,还有谁能让我吃亏。”
李越格听得笑了,“你这么说就太白眼狼了,谁对你最好,你心中有数。”
“是,你对我最好,现在能放手了么?”李一北简直要耐心全无,李越格勒的太紧,身体被扭的很不舒服。
李越格不为所动,身体反而贴的更紧,舌尖描绘他的耳朵轮廓一样亲吻,意外的话多,“已经连敷衍都觉得不耐烦了?北北,给你一个机会好好回答我,摆出这种断绝关系的姿态到底算什么?”
贴着耳垂和脖子舔舐的舌尖让李一北没办法说出太尖锐的话,这种一点火星就能燃起来的气氛让他觉得危险,像是从前熟悉的交欢的前兆,每声细微的喘息都变成暧昧的情色。
李一北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热,努力控制着呼吸还是觉得呼出的气息有点微微的急促,味道都变得甜腻。
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大力挣动了一下,换来李越格吹在耳边的轻佻气息,“口口声声说要结束关系,却敏感成这样,被舔几下就硬了?”
手掌从腰侧滑到裆部,隔着裤子大力抚摸那个地方,甚至挺动腰部撞了几下,“北北,我还是比较习惯这个样子的你,装的太过,我会觉得你其实是在和我撒娇。”
李一北感觉到臀部上的顶撞,愤恨得咬牙切齿,在李越格手底下却只是无谓的挣扎。
幼稚和撒泼的反抗做过一次就够了,要再撕破脸皮地发疯,他自己都会看不去自己。
“李越格,你混蛋!”最后骂出来的也是这种克制的听上去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