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天暮丢人去吧!
“你真以为我不打你是不是?”
陈天暮不动了,迟湫以为他怕了,没想到陈天暮看了他一眼,侧脸凑了过来:“打吧。”
迟湫:“”
这到底是哪来的祖宗?娘啊,他好像遇到神精病了。
迟湫一抬手,陈天暮眼睛都闭好了,结果迟湫只是把陈天暮的脸推到一边:“滚。”
陈天暮嘿嘿一笑,看吧,这种自己气死也不仗着自己厉害乱打人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杀人呢?
他得寸进尺地晃了晃迟湫的胳膊,收起嬉皮笑脸道:“你不收我为徒也可以,起码让我跟着你吧。”
迟湫偏头看他,陈天暮的样貌与他的性格一样,明媚、阳光,仔细一看他笑起来还有点可爱。
这些都是早已与迟湫无关的东西,这样的热烈,实在灼人。
迟湫放弃挣扎地说:“跟着我,很无趣。”
陈天暮一听有戏,手上的力道便松了,兴奋道:“不会的,我跟着你不会无趣的。”
“是吗?”迟湫抽回胳膊,垂下眼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陈天暮还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就觉得身边好像一阵风刮过,再一看,身旁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真是似曾相识的情景
陈天暮深深叹了口气,反应过来迟湫最后跟他说了什么,又笑了起来。
嘿嘿,他跟我说谢谢诶。
真相
迟湫在拐角处看着陈天暮找了他一会儿,等陈天暮离开迟湫才叹着气往反方向走了。
孩子倒是个好孩子,只是可惜他这种人,不配有徒弟。
他伸手隔着衣服轻抚怀里的乐谱,这是迟公习为数不多的留下的东西。
不知道迟公习死前会不会觉得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呢?有没有后悔把他带回家呢?
迟湫似乎隐约听见了耳边传来竹笛声,笛声所吹奏的正是乐谱里的曲子,他好像又听见迟公习在他身边吹笛子。
迟湫回到客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天没有出来,临近傍晚,他才戴好面具下了楼。
楼下三三两两有些人吃饭,迟湫点了两盘下酒的小菜和一壶酒,寻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他经常会这样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能坐一小天,也不想什么,只是看。
他透过窗看着不远处街边有些人似乎在搭台子,他叫来小二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小二伸脖一看,回道:“哦,客官有所不知,后天是我们凌台镇一年一度的社火节,他们这是做准备吶,到时候各种活动杂技表演可热闹啦,您要是不急着走不妨在这多待两天也跟着凑凑热闹,喜气喜气。”
迟湫了然点点头:“原来如此,多谢。”
反正来一趟,既然碰巧赶上了,凑凑热闹也无妨。
社火节当天官府在街边免费发放一些小灯笼和玩具,百姓们都乐呵呵的,小孩拿着玩具又蹦又跳,迟湫也去领了一个小虎灯,小老虎憨态可掬,迟湫看着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