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湫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胸口上,刀抵在他的脖间,弯腰看着他冷冷地说:“我再说最后一遍,吴晁端不是我杀的,听懂了吗?”
那人惊恐地连连点头,生怕迟湫一个不小心,划破他的脖子。
“还有,”他用下巴指了指陈天暮,“有事找我,与他无关,是吴夫人让你们来的?”
那人没说话,只慌乱地瞟了一眼关枫河,迟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大概明白了,他们完全是私自行动,恐怕是关枫河忽悠来的。
“回去告诉你们夫人,要是管不好自己的人,我不介意替她清理门户。”迟湫收回脚:“滚吧。”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把关枫河扶起来,关枫河一直死死地看着迟湫。
他们回到龙吟山庄,关枫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处理伤口,他找出药箱突然发现放在药箱附近的香炉不见了。
他顿时有些慌了神,就在这时突然敲门声响起,他吓得一激灵,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谁啊?”
门外响起一名女子的声音:“是我。”
关枫河深呼吸两口气,走过去打开门道:“小姐,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吴文锦没说话只盯着她往屋里走,逼得关枫河连连后退。
“小姐这是”
吴文锦背着手盯着他几乎是质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关枫河道:“庄主死得不明不白,我自然是去找凶手了。”
吴文锦勾起嘴角:“抓凶手去了是吗?”她从身后拿出一个香炉,“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关枫河脸色一变:“文锦”
吴文锦把香炉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我爹的香炉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她激动道,“我查过了,这里面的香灰是迷香,是你换了他的香对不对?”
关枫河拉着吴文锦的手辩解道:“不是的,文锦,你听我解释”
吴文锦一下甩开他:“你别碰我!”她抽出手里的剑直指关枫河,眼眶通红,“我问你,我爹的死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关枫河不敢往前,只好哄道:“怎么会跟我有关系呢?那都是迟湫干的呀,人是他杀的,乐谱也是他偷的呀。”
吴文锦:“那这个香炉是怎么回事?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
关枫河看了一眼桌上的香炉,他没法解释。
“是你杀了我爹嫁祸给迟湫的?为什么?”吴文锦不理解地问道,“他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啊?”
关枫河越是被逼问就越是心焦,原本他刚被迟湫打了一顿就有些受挫暴躁,现在更是怒火横生,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对,是我杀的!”
吴文锦听见他亲口承认,眼里落下泪来,关枫河一把攥住吴文锦指着他的剑,鲜红的血里面顺着手腕滴落在地。
“为什么?”关枫河癫狂地笑了两声,“因为他要把你嫁给别人!他看不起我!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寄在山庄里的下人,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跟你在一起是委屈了你,就是一直在家养着你也不会让你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