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湫笑道:“不成家了?”
陈天暮看着他舔了下嘴角,想说自己好像是成不了了,到底没敢说出来。
他心虚地看向窗外:“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我现在肯定要跟着你的。”
他说完又想到后知后觉地想到,迟湫也早已经是成家的年纪了,他这么问,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陈天暮想了一下,这一路上没见迟湫对哪个姑娘上心,要说关系亲近一点的就只有吴文锦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一惊,问道:“你不会是喜欢吴文锦吧?”
迟湫被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问的满脸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拿她当小妹。”
陈天暮放了心,又问道:“那你想成家了?”
迟湫:“”
这都什么跟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思维都这么跳跃吗?
“我不想。”
陈天暮说:“那不就得了。”
迟湫觉得跟他无法沟通,按了按太阳穴,指着门口:“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都开始说胡话了!
“哦。”陈天暮这才回了房间。
第二日吴文锦换了身湖蓝衣裙,衬得整个人沉静又温婉。
陈天暮说:“哎呦,这才看出点大小姐的样子。”
吴文锦扬了下脖,装模作样地伸出手:“还不扶本小姐下楼?”
陈天暮无奈地配合着伸出胳膊:“是,大小姐。”
他俩刚下楼,迟湫便从屋里走了出来,吴文锦戏瘾也过了,看见迟湫道:“迟大哥又戴上面具啦。”
“嗯,以防万一。”
迟湫扔给陈天暮一个面具:“你也戴上。”
陈天暮把面具拿在手里看了看挂在腰间:“那我们走吧。”
三人前往洪克山,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有阳光但不热,偶尔迎面扑来阵风也十分温和。
陈天暮缠着迟湫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啊?”
迟湫说:“我可没说过要当你师父。”
吴文锦不解地问陈天暮:“你为什么非要迟大哥当你师父?”
陈天暮说:“因为我喜不对,崇拜,是崇拜,我崇拜他。”
吴文锦又问迟湫:“那你为什么不教他?”
迟湫摊了下手:“我不会教人,也教不了。”
吴文锦似懂非懂:“你不是天下第一吗?有什么教不了的?”
迟湫背着手说:“如今武林中人才辈出,我已经很久没有过问江湖中的事了,也许我早就不是第一了。”
吴文锦笑了一声:“那你可太谦虚了,天下榜上的人这些年虽然总是换,但第一可是从来没变过。”
陈天暮:“没错,放心吧,没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迟湫笑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好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