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迟湫一样,对吧?”
吴文锦点点头,随即又道:“这事我们都知道,跟迟大哥没关系。”
陈天暮笑了笑:“他要是知道你们这样说,肯定会高兴。”
曾棋说:“迟大哥与传闻中的不一样。”
陈天暮说:“他特别好。”
吴文锦听着,总觉得这话里带着点别的什么意味,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陈天暮又问:“然后呢?”
吴文锦这才想起来刚才说到哪,接着道:“哦,然后我们跟了那人一段,结果跟丢了,我们只好沿着他走的方向试着找找,路上又遇到有人见过你们,就找过来了。”
陈天暮点了点头:“不管怎样,一切都等迟湫醒了再说吧。”
吴文锦站起身:“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体内的毒已经逼出来了,我刚才去问过随先生了,迟大哥很快就会醒的。”
曾棋说:“你自己还是伤员呢,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吧。”他看了眼窗外,“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了,你先休息吧。”
陈天暮:“好。”
两人离开后,陈天暮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尽管知道迟湫已经脱离了危险,他还是坐立不安,于是又起身,去了迟湫的屋里。
他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因为身上的刀伤,只能缓慢动作。
他靠坐在床旁,握着迟湫微凉的手才感到踏实,迟湫脸色苍白,在月光的照映中像一件易碎的月白瓷器,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只敢小心地对待。
他微微低头,轻柔的在迟湫额间落下一吻,才落下心略微松懈了精神昏睡了过去。
接连几天,随千峰都来给迟湫扎针,陈天暮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谁的话也不听。
他忍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道:“先生,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随千峰捋着胡子笑道:“小伙子莫要心急,你看他这两天气色不是好多了吗?”
陈天暮帮他拿着针包,看着迟湫,他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比前两日可是好太多了。
随千峰见他眉宇间还是有些愁绪,不再逗他:“好了,老夫保他今晚能醒。”
陈天暮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
随千峰点点头:“你是不是到了吃药的时辰了?”
陈天暮十分听话地吃药去了。
随千峰果然妙手回春,说迟湫晚上醒果然就醒了。
他醒时已是深夜,万籁俱静,窗外偶尔会传来虫鸣,陈天暮握着他的手腕靠坐在床边,眉头微微皱着,似乎睡得并不踏实。
“咳”
迟湫轻咳了一声,几乎是瞬间陈天暮便睁开了眼,他惊喜地偏头看向迟湫。
迟湫又咳了两声才缓缓睁开了眼。
“迟湫,你醒了?”
陈天暮像是要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一般,他伸手抚上了迟湫的脸。
迟湫虚弱地说:“少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