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便挥剑刺向对方,徐长风立马用刀轻松挡住,随后再用刀身打向连云背部。
宋宓见她已无路可逃,便同甘宁站在一旁,并不打算出手。
连云不善使剑,同徐长风打了没几下持剑的手就被对方用刀砍伤,手中的剑也应声落地。
知道不敌,她忽而伸手摸向腰间后向众人散了一把粉末。
徐长风立马抬起手臂掩住口鼻,甘宁立刻挡在宋宓跟前,喊道:“小心,她会使毒!”
其他一些人因为吸入进了一些,浑身提不起力气,徐长风有防备只受了一点影响,宋宓因有甘宁护在面前没有中招。
连云看好时机正待要逃,却被宋宓从后扔了刀鞘砸在后脊,徐长风乘机用刀划破其衣裳,挑开她腰间药粉。
萧白接着仓促赶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调侃道:“我还真当是个弱女子呢!哪里想到居然是个善用毒的。”
他说那天找到这人的时候没察觉到异样,还真当她是个寻常青楼女子,哪成想竟是个“毒妇”。
连云已经被人用绳索绑了起来,再次回到芳云楼,里面的人早已被锦衣卫控制住。
待排查滞留在芳云楼里的客人无嫌疑后,徐长风便命手下将人放了归家。
进入芳云楼里面,徐长风打心里排斥,身子一直紧绷着。
宋宓看出他的异样,从方才他不愿意进来时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如今看他身体僵直着,怀疑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
连云被抓,芳云楼里里外外都被清算个遍,方才还气焰嚣张的老鸨如今看到宋宓立马怯懦起来。
她呵呵干笑两声,再次见到宋宓瞬间变换了另一副嘴脸,“官爷,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官爷见谅。”
宋宓讥讽一笑:“哪敢啊!毕竟你这芳云楼来头可大着呢!”
徐长风看那鸨娘满脸横纹,一双精明的眼睛满是谄媚,同记忆中的人影似乎重迭在一起,少时那段不好的回忆又涌进脑海,心理的不适更为浓烈。
萧白跟在他身侧,一直注意到徐长风的变化,怕是他又犯病了,立马吩咐:“将这些人全部押回衙门,查封芳云楼。”
而后他又关心问徐长风:“镇抚,可否要紧?”
徐长风强忍不适,缓了缓才道:“无事,再命人仔细搜查一遍,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说罢他便快步离开,宋宓看着他已出了门,同萧白假意套了近乎,“我看你们镇抚似乎有些不适,不打紧吧?可否要请大夫瞧瞧?”
萧白心直口快,也没细想,随口便道:“哦,回督主,这我们镇抚的老毛病了,不打紧的。”
宋宓追问:“什么毛病啊?”
“就是……”萧白刚想回答,待看到宋宓那期待的眼神便知是自己多嘴了,话音一转,扯开话题,“属下去别处看看。”
见问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宋宓自觉没趣。
芳云楼在当地生意可谓不错,锦衣卫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将全楼上下抄检完。
怕关蘅那边出岔子,徐长风同宋宓早已离开前往城南,找到连殊口中所说的杨家。
两人只身前来,为避免打草惊蛇并未同关蘅打过招呼,只是通知了一声燕回。
关蘅一行人利用连殊早已进到杨家,此处守卫严密,进到里处时刻有人看着,便不好朝外递传消息。
为首的太监坐在堂中太师椅上,看着台阶下的关蘅一行人还存有一定的怀疑,他捏着桑音道:“你说是得掌印命令,可咱家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关蘅不慌不忙道:“是连云姑娘直接同掌印通传,随后命我们前去营救连殊姑娘的。”
那太监端起茶杯轻轻刮沫,细品关蘅的话,待抿了一口茶后,他才缓慢道:“虽说你们成功救出连殊姑娘,可你似乎不知,她不过是掌印培养众多死士中的一个,死了也没大可惜的,实在不必费力去做这些事。”
关蘅猛然往上抬头,知道他已经对此事察觉到是有人算计了。
周遭此时静得可怕,那太监端着茶杯用力往桌上一放,茶盏应声而裂,茶水从中溢出往四处流动,沿着桌面滴到地上,发出“滴答”声。
府中守卫听到声音立马将人团团围住,拔出了刀对准他们。
那太监厉声喝道:“你是谁的人,竟敢骗到我头上来了。”
关蘅一行人也拔出刀,那太监认得刀上的标志,喃道:“北镇抚司的人?”
还有一旁勇士营他也一并认出,北镇抚司要查高秀的案子,其出现在这里他不好奇,只是勇士营乃皇城禁军,怎么也会出现在这?
连殊尚还昏睡着,并未完全清醒,并不知道两方已经拔刀相向。
迷迷糊糊之间,连殊睁开眼朝坐着的人柔声叫道:“万公公。”
这一声仿佛是个信号一般,连殊刚出完声,被唤作“万公公”的太监立马下令将关蘅一行人捉拿。
燕回带人守在不远处,听到里面传来的打斗声,立马带人冲了进去。
而宋宓同徐长风两人则是悄悄去到后院,进入房间挨个翻查。关蘅同他们在前厅对峙,现在这里压根没人管,于是两人放心查找起来。
两人最后进到一间卧房,此处较别的房间要豪阔得多,想必就是这府上主人寝房。
两人翻翻捡捡,找了许久,根本就找不到一件有用的东西。
宋宓见找了半天都没有线索,将手中拿着的书本随手一扔,不料砸中柜子上的花瓶,眼看就要摔向地上,徐长风眼疾手快在落地时赶忙接住。
虚惊一场,宋宓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