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联系上孩子的父亲吗?”
陈警官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孩子。
稚子何其无辜,要被那样对待。
像牲口,像玩物,唯独不像人。
何以攸摇摇头,孩子的父亲?她在心中冷笑。
若是那个女人都吸毒,那何如镝也逃不过同样的命运。
陈警官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胸口越发沉闷,两个毒虫的孩子,小小年纪,她该怎么办呢?那边,医院也传来消息,确定女人是吸毒,刚刚的异常是因为毒瘾发作。
女人叫夏弥,才22岁,吸毒时间不详,但还没有发展到注射吸毒这一步。
也算不上不幸中的万幸,现在的新型毒品不比注射类毒品危害小。
最可怕的是,女人患有艾滋病。
陈警官立刻慌了神,他连忙冲出调解室,找到小女孩。
“小刘,注意这孩子身上有没有伤口,算了,你去忙吧!这孩子就放我这。”
陈警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安全。
小朋友会遗传,长得很好看,这一会儿已经和值班女警小刘混熟,小刘也很喜欢这个笑容甜甜的小姑娘。
她不解陈警官的安排,刚要拒绝,还是决定服从命令。
“你……
算了,我们一起带孩子也去趟医院。”
陈警官牵着小女孩的手,对何以攸说。
何以攸点头,表情严肃,黑得仿佛能拧出墨水。
作孽为什么要带上孩子?她的手不自觉地握拳,紧咬后槽牙强迫自己冷静。
到了医院,说明情况后,医生立刻安排了检查。
还是害怕打针的年纪,抽过血之后,小女孩哭的震耳欲聋。
何以攸哪里会哄孩子。
手足无措地看着仿佛过年待宰肥猪一样的小孩,尴尬地冲陈警官求助。
陈警官也犯难。
他虽然有孩子,但因为工作繁忙,实在不知道怎么哄好一个哭的乱七八糟的小孩。
好在小女孩乖,疼痛过去后,她渐渐停止了哭泣。
“小朋友,可以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吗?”
还要和这个小孩待挺久,为了方便,何以攸问。
没有同小孩相处的经验,何以攸的问话居高临下,小女孩怯怯地看了眼她,把头埋进陈警官的怀里。
这个阿姨比警察伯伯更可怕。
见状,陈警官又问了一遍,刻意夹着嗓子。
“我叫囡囡,妈妈就叫我囡囡。”
囡囡?何以攸刚按下去的火腾一下又涌上心头。
这对男女也太不负责了,连个名字都没给孩子起!陈警官倒是不生气,只是无奈。
从警多年,这样不负责任的家长他见过不少。
年轻的时候也会一腔热血,现在却唯有叹息。
老天也很有意思,往往是这样不负责任的家长反而会拥有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