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沈乐安扫了眼他古井无波的神色,啧了一声,“那肯定没生气。”
秦砚没有追问他怎么看出来的,只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沈乐安又道:“那之前答应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够给我?”
秦砚:“会尽快。”
沈乐安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解答完他的疑惑,秦砚点了点熄灭的平板屏幕,眼神示意沈乐安坐回原位,不要影响他看新闻。
沈乐安上一次好奇,在他看东西的时候坐过来过,oga黏糊糊的,还会时不时出声问他新闻内容里面的问题,东扯西扯,话多的不行,秦砚觉得十分影响他做事情的效率。
沈乐安权当没看懂他眼神里面的嫌弃,指了指他手里的平板,问他:“你前天不是看过这个了?”
他屏幕上显示的那篇文章正是上一次沈乐安逮着问他的那一篇。
秦砚道:“上次没认真看,重看一遍。”
沈乐安觉得他有毛病,这话没说出口,只是问他:“你今晚是不是没有别的事情了?”
秦砚抬了抬眼皮,“找我有什么事情?”
沈乐安笑道:“要不要玩游戏?”
沈乐安平时休闲的时候大多数是在玩游戏,秦砚觉得他这是在玩物丧志,想也不想的拒绝,“我有正事要做,你也可以找点正事合理利用时间。”
沈乐安觉得他对这个有偏见,也不是很喜欢他开口就是说教的口吻,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的语气明显有和上次不欢而散一样的趋势,秦砚不明所以,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将上次他的话还回去:“我不想无缘无故和你吵架。”
这话明显让沈乐安想起来上一次秦砚居高临下的指责。
沈乐安斜了他一眼,讥讽道:“你以为我像你?”
秦砚眉心微拧,不喜他冷冰冰的语气,尤其是这样的冷嘲热讽,“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能不能和我直接说清楚。”
得罪?
这用词搞得好像是他无理取闹似的。
沈乐安真的是因为他这一通话下来怒火中烧,抱枕被他丢在一旁,起身,想也不想就要走。
秦砚反手捉住他的手臂,逼停他的脚步,语气强硬:“说清楚。”
他并不喜欢沈乐安这种遇到事情不解决只想着逃避的行为,上一次秦砚勉强忽略过此事,但显而易见,这样的行为非常具有隐患。
沈乐安不敌他的力气,咬咬牙,冷声斥道:“松开!”
秦砚松手,拧了拧眉道:“你有不满可以说清楚,不该以不面对的方式解决。”
被他戳破那一层,沈乐安冷着脸转回身,垂了垂眼皮看他。
秦砚坐在原位,沈乐安是站着,哪怕秦砚是略微仰视的动作,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仍旧带着一种淡淡的自负。
沈乐安抬手,掐着他的下巴,使了点力气,迫使他略微扬起头,秦砚眉心明显扬起不悦,因为oga十分轻浮而挑衅的动作。
oga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纯然的双瞳内带着昭然而揭的嘲弄和轻视,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他的唇下区域,视线仿佛描摹着他脸上的每一寸纹理,像是在打量着某一个随手可丢的玩具。
秦砚难以遏制被沈乐安这一番举动挑拨起来的怒意。
“生气吗?”沈乐安狎昵地抬手碰了碰他的眼睛,“你平时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
alpha此时此刻,全然没有平时的平静,眼底聚了一层别样的颜色,深蓝积攒,仿佛化成火焰,如似漂亮的蓝海宝珠。
沈乐安全然没有踩钢丝的感觉,他深谙秦砚本人刻在骨子里面的冷静自持,心知肚明把人惹火了也不会怎么样,索性放开了拘束,欣赏起他的明明被人挑衅气的不行仍旧表面风平浪静的俊颜。
论忍耐力这一点上,沈乐安是非常佩服秦砚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反正他是忍不了。
见他竟然不反抗,沈乐安反倒多了一点心平气和,又道:“你这人说话就是自负自傲,看不起人,一点尊重也没有,玩个游戏还要逼逼赖赖,你以为我看不穿你心里对我的评价?就你干的是正事,别人都是不务正业了呗?看不起谁呢。还有上次,我都没有干涉过你和谁来往,你凭什么对我的朋友圈评头论足?”
自负?不尊重?
秦砚听着他说的话,又配上他这一番姿态,回忆起沈乐安之前种种行为,以及自己为他而向元首破例提的几次事,只觉人气到极致,大约连表情都做不出。
沈乐安那一张嫣红的唇还在不停地往外输出,“还说清楚?你求人道歉也是这种姿态?哦说不定你这辈子长那么大还没正儿八经道过歉呢,我说了这些你心里指不定还觉得我要求高,难为你这个绝世好a了吧?毕竟在你心目中,oga都应该和你要求的对象似的,足够沉稳,足够包容,唯a是从,是个没有脑袋的花瓶,老子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东西,还要白白挨你的气!”
还掐他的脸,对他指手画脚的。
沈乐安低眸,狠狠报复了回去,可惜alpha那张冷脸没有什么多余的肉,一点都没有小孩的脸好捏,“当初本来就说好的,不许你干预我的私事,谁需要你咸吃萝卜瞎操心。”
瞥了眼视线仿佛化作尖刀一样的alpha,沈乐安觉得自己大约玩过了火,松开手,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行就分手算了。”
反正他也没想改变谁,实在谈不拢,就分了呗,沈乐安真心觉得谈恋爱真的是麻烦,一件小事都值得这么争来执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