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刀刀还不知道所谓的前百高手是个什么水平,问道:“那生死擂台……赢的人多吗?”
她想,利益如此之大,自然去的人多,人多了,赢得总会也多。
周向晚眯起一双醉眼盯着她,“你真会开玩笑。”
“……”
他端起酒杯,皱眉盯着,奇怪这酒怎么在杯子里晃来晃去的,说,“一战成名者有是有,但很少,多的是眼高手低丧命于此的可怜人。高手可不在意挑战者的死活,生死擂大多有去无回,时间久了,谁不惜命呢?”又看看赵刀刀,“你……”他将扇子扣在桌上,发出一声响,“你应该不是这种傻子吧?”
“……”赵刀刀抿了口酒,“嗯。”
她心里有些苦。
周向晚接着说,“要争排名,进了内城有的是机会。”
他几杯酒下肚,脸上飞红,心也飘了,便吹嘘起自己,“想当年,我还见识过天下前十的高手出招。那剑气一动,真是苍穹都为之变色,方圆百里都能感受到那种气魄,那才叫剑客啊!”
赵刀刀有几分好奇,问,“那当今天下第一呢,他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她从船夫不着调的吹嘘中听过天下第一的离奇故事,此刻忽然想起,想知道现实到底如何。
周向晚盯着她,打了个酒隔,眼神有些迷离,“原来你是真不知道啊。”
“什么?”
“天下第一已经空了十几年了。”
“……”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她想。
他接着道,“谁让天下第三一直打不过第二,天下第二总不能自己打自己,也只能一直空着了。”
“哦。”赵刀刀感慨道,“真是可惜。”现实似乎比传言还要奇怪。
想起之前的听闻,她道,“听说曾经有位天下第一弃城跑了,这性格倒是像那位弃城而去开了先例的。”
周向晚的脸上只差写着“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几个大字了,他说,“你都从哪听来的这些半吊子传言,那是第二啊。”
“天下第二?”
“嗯,也只有这么个怪人第二能比第一名气还大了。说起这个,我真是想不明白,我要是他,怎么会好好的城主不当,去追求什么武道,真是傻的要命。自己不好过就算了,这歪风邪气一出,让后来的也不好过。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规矩可比那会儿多多了。”他放下杯盏,“当然,最近跑了的第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提起这些人,语气中有敬重有不满,但被酒色冲淡了,敬重不多。
那天下第二要是知道自己淡泊名利的举动被后人这样评说,估计也挺伤心的,赵刀刀心想。周向晚口中的故事和她听来的大不一样,不知酒后胡言占了几分。
黑刀轻轻颤了两下。
她摸了摸自己的刀,越发好奇这里的高手是个什么样了。
在山上的时候不兴比试,几乎每日都是上课修炼,但光她知道的,就有不少人暗地切磋,分了高低。那些人满桶水的看不上半桶水的,半桶水的却眼高于顶,顺势聚成一团,欺侮他人。暗中排出的名次将人分了高下,有人自恃武艺高强,将不参与的弟子称作懦夫,仿佛不参与比试,就是武艺和胆气皆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