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摇头晃脑地思索:“其实这句话也有些道理,我爹就常说那些大门派都有很多朋友兄弟,一声令下便有许多人为他们奔走。”
赵刀刀点点头,“也是。”
天色已深。
唐雪有些困了,二人拍拍身上的草叶,准备回去。
唐雪灵光一现,问:“恩人回去还要练刀吗?”
“嗯。”
唐雪张了张嘴本欲劝她,又想恩人天天如此,高手总有些自己的小习惯嘛,妥协道:“那好吧,不过要注意伤口,也别到太晚啊。”
“好。”
赵刀刀拿了刀又出门,练完三遍,林中狂风大作。
赵小刀道:“晚上风大,等下回去练吧,风声这么大,已经盖过你刀声了。”
赵刀刀道:“行,那最后一遍,你还记得齐阔使的剑法吗,你说,我来拆招试试。”
一人一刀便顶着风又舞了会儿。
“对了!”赵刀刀看着一片细长绿叶被自己劈开,忽然想起一事,撩开袖子,“我蛇呢?”
赵小刀无语道,“两天前就不见了,你才想起吗,那看来丢了也没什么。”
赵刀刀沮丧道,“有什么的,说不定世上只有那一条会说话的青蛇呢,啊……怎么会丢了呢?”
她揉了揉头发。
赵刀刀不死心道:“你最后什么时候见的它,小蛇有说什么吗?”
刀子精沉默片刻,道:“没有。”
赵刀刀兀自伤心,“怎么就没了呢,我那么大一条蛇,怎么就没了呢……”
赵小刀努力回想,他只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是赵刀刀出门的时候,那时候蛇好像还在桌上。
就是没像以往那样团成镯子,是什么样子……
想得头痛欲裂,才隐约记起最后一次看到青蛇,蛇直愣愣地爬在桌上,像一把青碧小刀。
继续想下去,他的脑中像是有根银针在不停搅动,已渐渐无暇顾及赵刀刀在说什么。
昏过去前,赵小刀关于那条蛇的记忆已经彻底消失,什么也回想不起。
杨柳
大比的最后几天,赵刀刀问了峦岳派的人,也去药房看过,只得到一个没有红衣医生的结果。
峦岳派的人说,他们从没有哪位医生是穿着红衣的,那天在唐雪门口为女医引路的弟子也查无此人。
事情越发扑朔迷离,只有她和唐雪已经好起来的身体诉说着那位医生没有恶意。
遍寻无果,到了离开的时候。
三人下山行路几日,天气好,路上没怎么耽搁,很快就到了柳州城外。
一路上草木逐渐葱郁起来,花红柳绿无比鲜明。
和佩城比起来,越是靠近柳州,景色越是柔和。
与柔和的景色不同,赵刀刀注意到,下山之后有几道影子一直坠在他们身后。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多心,毕竟下山的人成群结队,有一路的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