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自己能寻到真正的知心好友,却忘了最近的地方还一直有人等着。
等着什么呢?
等着挑灯夜谈?等着把酒言欢?还是——等着更激烈的爆发?
或许正是因为再过激烈的冲突也不会将血脉分离,反而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陆怀瑾清楚,这一点上,他与周向晚也没什么不同。
可他们天生不够柔软,也不必为了表面的和平强求自己。
赵刀刀抬头,轻声问,“那些芥蒂就一直存在吗?”
陆怀瑾看着她,“他以后会懂。”
赵刀刀不想替他们接下这样的折磨,“那不就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事……”
陆怀瑾笑了笑,问,“你真的觉得说清了矛盾就不会存在了吗?”
赵刀刀失语。
陆怀瑾道,“我从不认为那些冲突是假的,而那些所谓的交流,也未必真的就不虚伪。”
他说,“我不想他知道太早,强撑着对我认错,然后留在这里。”
他望着酒杯里的星空,“就像其他孩子一样。”
那么高远又广阔的天空,被装在一个小小的酒杯中,一眼就望到了底。
赵刀刀觉得自己的喉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梗住,“可——”
陆怀瑾笑道,“你也可以不说,等他再回来我会告诉他,如果等得到的话。”
周向晚的小叔真的很恶劣。
赵刀刀的睫毛动了动,她缓缓闭上眼睛,又慢慢地睁开,“你应该去抱抱他。”
正如他也应该来到你的面前,与你抵足而眠。
人总是对亲近恶言相向,人总是寻求外人的理解。
原来有些话注定说不出口。
而他们还不愿强求。
可不论怀有多么大的抵抗,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又可以亲密如初。
所以他不会见他。
剑炉
赵刀刀发现,当天气开始变热,晚上开始变得比白天更令人眷恋。
可她却无法肆意地享受佩城的夜晚,比这更可怕的是,她竟开始有些怀念那个总是刮着冷风的山门。
她无奈扶额,这当然是不该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