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在大比出尽风头,居然只留下一个依附于手下败将的名号,甚至峦岳派已经没人记得她。
赵刀刀不知该惋惜还是感慨。
“她去找谁?”
“白衣青衫碧落剑。”
“那是谁?”
周向晚紧紧盯着赵刀刀,“你不知道?”
“不知道。”赵刀刀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她这一路全无遮掩,以周向晚的心思细腻程度,大概早就觉察了她对武洲种种过去的无知,怎么这会儿反而奇怪起来?
周向晚缓缓道,“这件事哪怕是武洲的黄口小儿也知道。”
赵刀刀摊手,“可我既不是黄口小儿,也真的不知道。”
周向晚看着她,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叹气道,“我还以为水城那会儿你只是不想说,在考验我呢。”
赵刀刀心知她又暴露了什么,不过这会儿也无所谓了,对别人她会记得少说一些。
她认真道:“这个问题我只问过你。”
“那这件事你就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好。”
周向晚用扇子挡出一片阴影,像是交流什么秘密一般,低声道,“白衣青衫碧落剑,冷面公子无情客。她找的人就是跑了的天下第一,赵逐。”
“赵逐……”赵刀刀将这名字在唇齿间过了几遍,原来这就是天下第一的名字。
她记在心中。
赵刀刀问,“她为什么要找赵逐?”
“不知道,她要是找别人兴许还能看出点什么,她找赵逐的话,可能有太多理由了。”
“为什么?”
“因为那时天下人都在找赵逐。”
赵刀刀了然,赞同道,“因为他是天下第一。”她笑道,“不过他们显然不是去找他做朋友的。”
“没错,找他的人也都是为了成为天下第一。”
“然后呢?”
“我家又没藏着这个人,询问无果,她就走了。”
“这就没了?”
“没了。”
赵刀刀微微皱眉,“我记得你说,天下第一跑了,天下第二弃城而去?”
周向晚看了她一眼,很是嫌弃。
赵刀刀手痒痒,心道,应该去门口把黑刀拿进来。
周向晚无奈道,“说什么你都信,你居然听不出那是酒话?”
赵刀刀拒绝他的辩白,“是谁说自己千杯不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