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发去找张秋水,路上却遇到一个没想到的故人。
说是故人,其实只见过一面,互通姓名而已。
顾倾城一袭红衣,在一丛白衣的人群中十分显眼,加之她容貌艳丽,又有很多隐晦的目光状作不经意落在她身上。
她巧遇三人,先来打了声招呼。
三人很快想起,这是采药遇到的那个姑娘。他们也回礼过去。
顾倾城的目光扫过唐雪牵着赵刀刀的手臂。粲然一笑,道,“我们还真是有缘,昨天在台上的事我看见了,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赵刀刀摇头。
唐雪问,“顾姑娘怎么走这边,大比在相反方向。”
“我知道。我过来找个朋友,他在等我。”
唐雪问,“这几日顾姑娘都去看比赛吗?”
“嗯。”
赵刀刀问,“药已经采完了吗?”
顾倾城点头,远处有人叫她,她笑道,“先失陪了。”
三人与她道别。
唐雪感慨道,“她是我见过最适合穿红衣的人。”
周向晚和赵刀刀点头。
耀眼的人走入人群,红衣渐渐看不到了。
快到长老殿时,半路跑来了个白衣弟子。
弟子气喘吁吁,见赵刀刀一把黑刀知道自己没认错人,拱手道,“我师父已恭候多时了,诸位请跟我来。”
张长老秋水殿。
殿中有一股清香,隐隐浮动着水汽。
赵刀刀站在殿中,怀疑这大殿附近还有湖水或者深潭之类。
茶水送到手中,那股清香更明显了,原来殿中的香气源自这清茶味道。
张秋水此时不在高座,看起来有几分和蔼,和昨天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上前道,“你就是赵刀刀赵姑娘吧,昨天的事,我有不对,阔儿……”他叹气道,“不管怎么说,昨日比试都怪我教导无方,最后竟没及时拦下,让阔儿做出那样为人不齿的举动来。赵姑娘伤势如何?”
赵刀刀道,“没什么大碍。”
张长老松了口气,拂须道,“没事就好。唉,我那弟子不成器,昨日已罚了他三十棍,叫他去后山面壁思过了。道歉一事不好拖欠,但现在他棍伤未醒,无法前来,我已叫他写了信,就在这里。”
张秋水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我代他与赵姑娘赔个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