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君枪法百发百中,躲不过空包弹的兽人,说明敏捷度不够训练不够,陈山君亲自盯着他们重新从头训练。
反反复复,一回又一回,筋疲力尽的所有兽人都老实了。
“又打不死”,陈山君撸了把汗潮的头发,“你不让他散散火,他就得朝我撒。”
陈山君仰靠在躺椅,英挺的脸庞上有道拳头蹭过青紫,打斗中无意留下的,陈山君抬手摸了摸,倒吸一口凉气,“我活下来多不容易,我的命可比那些兽人崽子珍贵多了,要出气筒也不能我当。”
郭椒甚至被说服了。
郭椒也是为数不多知道陈山君痛觉敏感的人,奇怪道:“怎么就非得让你参军?”
疼痛容易使人丧失理智,那会影响判断,是战场上致命的缺点。
陈山君这样的会把缺点放大无数倍。
他能活着下战场,郭椒丝毫不怀疑他的命金贵,陈山君必须比常人付出百倍代价才能活下来,能不金贵么。
陈山君无所谓道:“我哥聪明,读书的材料,总不能让他扛枪杀异兽。”
陈玉京不去,陈山君就得去。
陈山君眯起眼看向高台上的林资,林资还是背部镂空的朵朵白玫瑰,现在穿上黑色的束缚带,更显手臂纤长腰肢细柔,袖口跟裤腿都埋着金丝线,在阳光下灿灿生熠,使得原本娇美的面容更加夺目,如天使下凡。
“我家这不还得继承个荣誉,没人上战场怎么行?”
陈山君说得随意,郭椒紧皱眉头,“你们家那个荣誉都埋没多少年了,靠你也救不起来吧?”
陈山君也不觉冒犯,嬉笑道:“聊胜于无呗。”
“砰!”
一声枪响,跑圈的队伍里缓缓倒下一个兽人,像是没反应过来,躺在地上好几秒才站起来。
郭椒惊奇,“哟,那不是被你打得最狠的小子嘛?”
郭椒往台上看,林资手、腕、臂、肩拉绷成直线,动作飒利优美得像只小天鹅。
眼瞅着林资又对准刚刚爬起来的兽人,郭椒也察觉出不对味,“这是得罪过?”
要不然不能盯着一个人打。
陈山君点头言简意赅,“校门口起争执的那头狼。”
林资认出他来了,报复呢。
郭椒对早晨纷斗也有所耳闻,探究道:“他跟你到底什么关系?我之前也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个相好。”
陈山君嫌弃郭椒老套的用词,听着难听死了,“什么相好?”
郭椒不以为意,追问,“为什么人家往你腿上坐,没点关系不合适吧?”
陈山君掐了掐眉心。
这倒是不必硬靠。
“你要是原型毛发多,他也往你腿上坐”,说白了,他相当于林资的虎皮垫子。
郭椒被陈山君堵得严严实实,遗憾和后悔在他脸上不加掩饰。
陈山君瞬间意会,默默吐槽道:“…贱。”
郭椒心虚撇脸,他确实在想自己为什么是牛不是豹子、狐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