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闻言顿时红了眼,望着麦冬小臂上麦穗刺青,思绪顿时翻涌而来。
……
“为娘是怎么和你说的!你为什么不听话?!”妇人说着,手中戒尺便狠狠落在少年手上。
一旁另一个妇人忙放下女娃上前阻止。
“姐姐莫要生气,要怪便是怪这死丫头贪玩,才将自己弄伤,哪能怨得别人!”
而女娃也哭着上前哽咽着:“姨母就莫怪路哥哥了,都是我不好,非要拉着他去烤花生。”
手拿戒尺的妇人赶忙一把抱过女娃,扶着她的手轻轻吹着:“疼坏了吧,这烧伤的可是会留疤的,以后便不好看了。”说着替女娃擦着脸上的眼泪。
“不碍事的,反正路哥哥以后得娶我,我才不怕丑呢!”女娃说着却又哭了起来——这可真疼啊!
一旁另一妇人闻言嗔道:“成日里净把这事挂嘴上,小小年纪也不害臊!”
小女娃一边哭一边答着:“这……这有甚害臊,定然是要常说的,尤其要当着路哥哥的面说,免得他以后忘了娶我……”
一句话说的,将两个妇人逗乐了,而跪在一旁的少年虽然低着头,却是嘴角上扬。
“可女孩子留疤毕竟不好,你姐夫手下有擅纹绣的,不若让他遣来给姑娘纹朵花遮一下?”妇人笑后开口问着。
而小女娃此时却不乐意了:“姨母姨母,我不要纹花,我要纹个麦穗,那荔枝麦片粥可好吃了……”
……
“师傅捡我回来的时候正是冬日,又见我手上有个麦穗刺青,便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麦冬说着便想挣开辛夷——他捏得她有些疼了。
辛夷闻言怔了怔才放开了她,转身往屋内去了……
是她!竟然是她!
他的归宁竟然还活着!
辛夷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心中又是狂喜又是彷徨。
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众人皆被这辛夷这般弄懵住了,赵无恙最是好奇,可又不敢问麦冬——这女子太过生猛了,刚被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他捂着胸口小声地问刘夏麦冬做了什么令辛夷大哥如此低迷,可刘夏也是无所得知,只捂着同样被打的胸口耸了耸肩——可真痛啊!
而龙七则并未过多留意生了什么,只是在想着现下灵香在做什么。
灵香能做什么?无非是躺在床上等着伏印真人给她换药。
“你可真是不见外啊,”伏印真人一面小心翼翼地为灵香缠着细布,一面笑着说起了灵香,“自己徒弟还要使唤我家小麦冬去调教,让我这把老骨头来为你跑前跑后。”
灵香闻言嘶了一声道:“师兄怎么能这么说呢?自家师兄妹还分什么你家我家,再说了,麦冬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手没轻没重的,我这纤纤玉足前两日可没少遭她的罪。”
“净会胡说,”伏印真人系了个结,又拆起灵香另一只脚上的细布,“小麦冬的医术可是深得我真传,你竟还诬她,看来这次伤的应是你这张嘴才是。”
“说起来这次伤得还真有些冤枉,若是玲珑还在我手上,我才不会遭这活罪呢!”
灵香似是随口一说,伏印真人手上却是一顿,不过瞬间又继续拆起细布来。
可这一小动作却被灵香看在了眼里。
“师兄,你可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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