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楼一大早就出了门,却并没有像他说的那般要去准备出门的东西。
他打马往齐国公府去,到了齐国公府,正看到齐国公府长子唐延也打马到了近前。
两人在大门口碰了面。
温崇楼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前来牵马的门房小厮,便忙步不上前行礼,“大哥。”
已而立之年的唐延依旧身材挺拔,容貌仍是刚硬俊郎,只肤色稍深了些。
他打量了温崇楼两眼,又看一眼跟在他身后,双手提满了礼盒的小厮,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
态度并不热络。
眼里还有些许狐疑,这小子突然这么恭敬,还带了礼物上门,他这大舅哥不但不高兴,反还多了些警惕。
温崇楼低眉垂眼:“有事要找岳母大人。”
顿了顿,关切的问:“近来府里一切都好吧?安乐也很惦记岳母与哥嫂们,只不过她现在掌着家,无暇分身回府来,今日我来之前,她还特地叮嘱,让我代问哥嫂们安。”
唐延跨步上台阶的动作顿了顿,他不掩惊诧,直接就问,“你口中的安乐,跟我那没心没肺的妹子当真是同一个人?”
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温崇楼认真回答:“我口中的安乐,的确与你妹子是同一人。不知岳母是否与你说过,安乐如今与从前大不相同,今日这些礼,也是她备好了,让我一并带过来的。”
事实上,江明珠根本不知道他今日要上齐国公府来。
自然那些礼物,也不是她备下的。
唐延眼中惊奇更甚,索性停了脚步,“当真?”
他是齐国公唐衡的长子,也是如今齐国公府的世子,自小便是以继承人的身份被唐衡待在身边教养的。唐衡常年戍边,唐延也是成亲后,才被留在京都城里,一直在兵部任职。
故而,他性情十分爽直,属于有话就说,管你高不高兴的那种人。
自家小妹,他当然也是疼的,但这个小妹怎么说呢,跟个捂不热的冰坨子似的,除了爹娘与太后,从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便是他这个大哥,在她那里也鲜少能得到个好脸儿。
“你这一大早,特意跑来寻我开心的?”唐延不高兴的板了脸。
温崇楼:“上回阿蛮的满月宴,大哥出京剿匪去了,因而没见到安乐,但岳母以及嫂嫂们是见到了的,难不成她们没提起过吗?”
唐延仍是半信半疑:“我昨儿才回京,回京便直接进宫面圣了,陛下见天色晚了,便让我去外祖母宫里住了一宿,这会儿才回来呢。”
母亲跟夫人的面他都还没见着,上哪儿听说去?
温崇楼便转而问起来:“大哥这趟出去剿匪,可还顺利?”
“不过是群不成气候的土匪罢了。”唐延随口回答。
两人就这般随口闲聊着,进了齐国公府的门。
……
寻阳长公主与府里的女眷们听闻温崇楼来了,与唐延的表情也都差不多。
倒不是温崇楼没来过齐国公府,毕竟接亲时还是登过门的。
快言快语的高氏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哎呀,妹夫怎的突然上门来了?自与小妹成亲后,这还是妹夫头一回上门来吧?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她咋咋呼呼一顿喊,寻阳长公主只觉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