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堆区歇一天,第二天分道回到岗位。
洗得泛白的旧工装,满地走的母鸡,快乐收集鸡毛和鸡蛋的李暮里。
以及鸡舍门口的不速之客。
今天没见魏含身后跟着其他人,李暮里已经把他姐魏晗捞出来,跟魏含也算是两不相欠。
“乡巴佬,你真瞎了?”
“瞎了。”
“骗人,我才不信呢。”
魏含没什么证据,就是觉得李暮里不会瞎。
李暮里无语,不信你还问。
“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非常需要保护,而本大爷刚刚好有时间。”
“哈?”
李暮里指指自己,“我?乡巴佬?”
“对,就是你。”
又一个神金。
李暮里觉得自己可以找块地挖挖看,没准自己就是下一个黄金矿工,爪爪不落空,遍地是神金。
纱布下的银瞳倏地放大,李暮里放下鸡饲料,眼神略过魏含,“那你保护我吧,要我命的来了。”
魏含回头,立刻跳脚窜到李暮里身后。
林秋深弯腰钻进鸡舍打了一个哈欠,“哐”得一声鸡毛飞上天。
李暮里和魏含两人架着林秋深,满脸写着认命。
林秋深,既然知道自己会突然睡着就别带着副作用随时发作的危险出来乱窜啊!
林秋深被丢到李暮里床铺上,不情不愿扯了两下被子给睡死的人盖上。
“他是有什么毛病,一声不吭地倒头就睡,还以为死了呢。”
李暮里也想知道他有什么毛病,怎么老是遇到林秋深病发。
自从林秋深在自己平静的生活中出现,奶奶就拒绝见面,总是说不着急见面,到底什么时候能见面也没有音信。
掀起的波澜一层又一层,不见平息。
“002出现在学校不是小事,去学生会跑一趟,让学生会长通知校长。”
魏含点头,出了门又后知后觉自己被李暮里支开了。
“算了,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
钟表上的黑色指针匆匆走着,它是一条小黑虫,吞噬着金钱,吞噬着耐心。
“我好不容易逃回这里,好不容易重回平淡的生活,为什么又追过来?”
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翻了个身继续睡。
“喂,不要装没听见,我知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