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跟她回去,凭它这贱嗖嗖的一张嘴,不得早晚被萧宴玄给炖了?
鹦鹉:不后悔!不后悔!
沈青黎:锦一超厉害的,溟一也厉害,以后,你就叫玄一。
鹦鹉:厉害!厉害!厉害!
锦一:
半日后,一行人回到长安城。
一进城门,就发现街上有禁卫开道,两旁跪满了百姓。
为首的侍卫高居马上,身形挺拔威武,他的身后,两队侍卫面容肃沉,浩浩荡荡,护着中间的马车,缓缓地驶了过来。
马车雕龙画凤,四壁裹着精美的锦缎,其上绘着各种花鸟,男子端然而坐,似身在一片锦绣花丛之中。
暄王殿下回京,闲人避让。
沈青黎愣住了。
暄王,景暄,四皇子,中宫嫡出,她的表兄。
自幼体弱多病,皇后自闭宫门后,去药王谷休养,十年来,从未回过长安。
如今回来,这长安城中,不知又会是怎样的风起云涌。
微风吹动车帘,隐约能看见一截月白的袖袍,用金线绣着祥云暗纹,华袖之下,手腕清隽白皙,正执着一枚棋子。
马车里,香雾袅袅,衬着天光,氤氲浅浅,看不清男子容貌,却已见清贵无暇。
三人骑着马,显得十分打眼。
为首的侍卫目光冷然,在苏辞脸上落了一瞬,又收了回去。
苏辞背脊一寒,猛然有一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
等马车驶了过去,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暄王回来,是病好了?
景昭并未病愈,前世,他病死在回京的第二年。
沈青黎心头晦涩,面上仍是清淡的笑意:出来许久,主子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就此别过。
苏辞眉眼干净明朗,笑起来,意气飞扬:姑娘救命之恩,我永记于心,日后若有难处,可到镇国公府找我。
沈青黎颔首,和锦一往宴王府而去。
锦一道:镇国公那样的老狐狸,怎么教出一个这般赤诚的儿子。
沈青黎眸色深静如水,难见深浅,悠悠道:少年意气最是难得,挺好的。
晋元帝弑兄篡位,同为
外戚,叶家被灭族了。
可苏家,却全身而退。
镇国公的城府,何其的深沉。
苏辞的纯粹、赤诚,是苏家想要让晋元帝看到的,让晋元帝对苏家放下猜忌和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