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暄王殿下吐血了!宴王妃没有说错,秦家的公子就是误诊!
医术不精,开什么医馆,这不是害人吗?
秦愈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捏着银针的手,都抖了起来。
仿佛被打了无数个耳光,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逃走。
这可是暄王殿下,出了事,连他爹都不一定能保住他!
他惶恐极了。
他必须要撇清干系!
秦愈目光狰狞地看着沈青黎:你可真卑鄙,明知殿下病情有异,却不说清楚,你若直说,我一定不会施针。
沈青黎冷笑:我未曾诊脉,哪里清楚殿下的具体病症?我劝过你,你不听啊!
秦愈噎住了。
九川一脚将他踹了出去,朝沈青黎急声说道:还请王妃救我家殿下。
沈青黎颔首,说道:事关殿下性命,我不希望有人打扰。
九川被她沉静的目光感染,心里也没那么慌了,将围观的百姓遣散出去,关上门,守在门口。
他眼底透出冰冷的厉光,看秦愈的目光犹如是在看一个死人:秦家草菅人命,谋害皇子,我一定会如实禀报陛下。
秦愈脸色越发地惨白,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陷进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无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鄙夷,也有愤怒。
自己害了人,还要怪罪宴王妃,不要脸!
能教出这样败类,秦家也全是沽名钓誉之辈!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讨伐秦愈和秦家。
屋内,沈青黎在指尖上划了一刀,将血滴入景暄的口中。
她想试试,她的血,对景暄有没有用。
要让他的小宝贝,好好招待宴王妃
回春堂对面茶楼的二楼厢房里,蛊师打开半扇窗,人站在窗后,阴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回春堂。
见回春堂大门关上,九川和锦一全都守在屋外,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沈青黎身边没有高手相护,这一次,她逃不掉了!
蛊师吹响哨子,尖锐的哨音,让锦一脸色大变。
王妃!
我没事。屋内,沈青黎的声音淡淡响起。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指尖上的血珠。
鲜血入口的那一刹那,躁动的蛊虫,顿时安静如鸡。
景暄也没再吐血。
蛊师见回春堂没有动静,眉头一皱,又吹响哨子。
哨音一声接一声,蛊虫却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