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旋地转,睁眼时,世界已经是倒过来的,目光对向移动的地面。
方时沧直接将人扛到肩上,快步往远处路边的车走去,全程沉着脸。
保镖们沉默跟在身后,几个高大身影在夜色里黑压压一片,显得其中那抹娇小玫粉色异常扎眼。
“方时沧你不能这样!我可以自己做选择!我跟助理掉头回去就行,你又不用陪我……你不讲道理,你……啊!你弄痛我了……”
其实,方时沧的手指皮肤算是光滑的、一点也不粗糙的,可是,一手压住女孩的背脊,另一只手掌,控制在她那纤细滑腻的大腿背面时——她挣扎扭动——指尖在摩擦中掠过臀部下方的柔软皮肉,才察觉出皮肤质感的强烈对比。
他紧皱眉头,手掌挪开些,覆在侧面裙摆上,继续钳制着她往前走去。
可惜这人早已不是小孩,否则他可以理所当然一巴掌拍在外甥女屁股上叫她老实,而现在,他只能隔着裙子控制她在肩膀上的挣扎。
深玫粉色的v领吊带裙,垂坠感亮面材质在月下有着丝绸般的光泽,每寸紧紧贴身,侧开叉,修长腿部从缝隙间延伸出一片白皙肌肤来。
一双细腿,还没有他绷起来的手臂肌肉粗,对着空气乱蹬乱踹,还敢说别人不讲道理,她是不是看不见自己今晚这一出闹剧多么荒唐?
“不要!我的本子,现在回去一定还来得及取走……”
被海水淋透的裙摆,淌下一滴滴盐水来,浸湿一件整洁白净的衬衫。
半透明的衬衣下胸肌若隐若现。
大腿宽度对比胸肌宽度简直是可怜得有些可笑,她还不自量力想挣脱跳到地上。
方时沧沉着气息警告道:
“再吵,就试试下水喂鱼。”
简短一句话让瑞娅安静了。
下水?
那她是绝对不会再下去的。
她终于停下肢体上的反抗,连声音也微小下来,只是嘴上还控制不住念念叨叨:“我的简谱,被水泡过就会看不清了,哪怕明天再去捞也没有用,那是我在临死前灵感闪现记录的旋律,爵士就是要即兴,难道就这样……”
方时沧感觉耳膜都是刺痛的,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一句:
“那就回去重写一遍。”
“我不可能完全记得,更不可能重写一次,叔叔,灵感只有一回。这是我到目前为止人生第一次完整写出一首爵士歌曲,水往引擎盖上涨的时候,我紧张得只用几分钟就把它一口气顺利写完了,这对我真的很珍贵……”
到了路边,车门打开,女孩嘴里还叽里咕噜讲个不停。
方时沧真是彻底烦了,将人扔进车后座后,俯身,手掌掐住她两边脸颊,直接控制了她的废话。
终于安静。
黑暗里,瑞娅仰起微痛的脸,听到头顶一声闷沉紧绷的警语——
“左瑜,你真的很难应付。”
男人站直,撤离的身影从她脸上晃过,几秒后,语气恢复平时的冷静疏离:“好,如果你以后还要继续当一只野性难驯的小野猫,我没意见。只是,再出事的话,就记得别再联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