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找点什么事来做,我现在是个成年人了,该找个工作来玩吧。”第二天,瑞娅向阿葵提问。
瑞娅十八年的人生中还没有挣过一分钱,这么想想,突然有些激动。
“没有任何工作是用来玩的呀。”
“但是要有玩的心态。阿葵,你有什么可以推荐给我的吗?我会唱歌。”经过十天相处,瑞娅很信任阿葵的社交网。
“这个技能……估计只有酒吧能给你一席之地。”
“好啊!让我去唱,说不定我可以结识一些不错的家伙,再弄一个爵士乐队来玩,对吗?这很有趣!很快我就可以拥有一间自己的录音室……”她开始畅想。
“……”
“为什么不说话?阿葵,你认为这很难实现吗?好吧,乐队够冷,爵士更冷。”
阿葵摇摇头,笑着看她一脸较真的样子:“我信,我自己就在这个十八岁的夏天挣了第一个八万元,我现在不相信什么事是不能实现的,何况是你这种敢行动的人。”
瑞娅呆了一下。
阿葵:“我觉得这个数字很吉利,但你可能听不懂中文谐音。”
“不,我懂。”
“或者,这只是你的一点零花钱。”
“不是,我很佩服你。”
阿葵拿出手机:“我担心这是我的最后一个八万元,我好像为了它把所有精力耗尽了。但是不管啦,人就是要敢做梦,做大梦,养大鱼,对吗?再过七年十年,总会完全实现。”说完,她翻出一位酒吧老板的联系方式给了瑞娅。
当瑞娅开着那辆玫红色跑车去酒吧经理那儿应聘的时候,对方看了看她的车:“大小姐,您要是无聊,我们有酒水推荐。”
“我可以现场唱给你听!”瑞娅自信满满拿出吉他。
对方用经验判断很可能难听,迅速摆摆手:“不用唱,算了,您抱一把吉他坐那儿就是钱,何必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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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瑞娅知道自己的任何行踪都逃不过那两个保镖的眼,而方时沧随时得知这一切,也是很正常的。
因此,当傍晚她和阿葵坐在蛇口的露天餐座吃甜品时,方时沧在她对面坐下,她一点也不意外。
“你确定要那样做?”
瞧这开场白,好像她要去做什么不合法的事一样。
瑞娅看着桌对面的男人落座。
黄昏时的粉色云霞伸展在平静的港口海水上。海水几乎与餐座下的双脚齐平,浮着抚慰夏日炎热的凉意。
黑衬衣在粉红暮色中格格不入,如同那严肃正经的眼神与桌上的气氛对比。
阿葵马上找了个理由走开了。
剩下两人,面对面坐着。瑞娅继续吃甜点:“我明晚正式开启在酒吧驻唱的第一天工作,有什么问题?方先生,你总不至于连我这点小事也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