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被枕头结结实实地砸个正着,他恼羞成怒地看向白玲,大声嚷嚷道:「公安同志,你们都看见了吧?他居然当着你们的面还要打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然而,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他。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有着相同的想法——这不是你自己上赶着让人家打你的吗?
眼见着事态又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白玲赶忙上前制止:「大家都先冷静一下,听我来说!」
说着,她把目光投向胡家父子,语气严肃地问道:「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就此罢手呢?」
还没等胡家父子开口,龚躬在一旁慢悠悠地说道:「小丫头,你去帮大爷我买把菜刀,要是没有菜刀的话,杀猪刀也行啊!」
【叮,来自齐莹的惊讶,生命值+30天】
【叮,来自白玲的惊讶,生命值+30天】
【叮……】一连串的提示音接连响起,这意味着瞬间又可以开启新一轮的『开奖』了。
不过,龚躬并没有立刻进行这个操作。
这么神圣的时刻,在他看来,那自然是要先沐浴更衣,再找个黄道吉日,郑重其事地来开这个盲盒。
咳咳咳,好吧,说实话,其实他现在是真没那个空闲时间来开奖。
齐莹满脸惊恐地问道:「大爷,您要买菜刀做什么呀?」
听到这话,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龚躬,大家都清楚,他要买刀,能用来干什么。
胡家父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开始打起了鼓。
他们可是看过龚躬的诊断书的,医生也证实了那是真的,这就意味着这个老东西没几天可活了。
要是真把他给彻底惹毛了,在临死之前拉上他们二人垫背
,那可真是太冤了。
胡一统都已经是个快五十岁的人了,真要是死了,也算是这辈子活得差不多了,勉强能算活够本儿。
可胡来就不一样了啊,他才刚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年少呢。他连婚都还没结,都还没体验过女人是什么滋味儿呢。要是就因为这点事儿,被这个病恹恹的老头子在临死的时候拉去陪葬,那他可真是冤到家了,到时候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胡来凑到他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老爹,要不咱就让他赔点钱了事吧!您看他现在这副样子,明显就是那种光脚不怕穿鞋的主儿,咱犯不着和他一直耗下去啊……」
胡一统还没来得及回应,龚躬就抢先开了口:「我没钱,要么你们让公安把我抓走,要么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胡来一听这话,顿时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心里暗自腹诽:
我们都已经让步了,只是让你赔点钱,这要求不过分吧?
什么叫没钱?
刚才有人赔偿你一百块钱的时候,我们可都在旁边瞧得清清楚楚呢。
你把我爹给打了,难道就想这样一分钱都不掏?
我爹的脸难道是马屁股吗?
能任你这样随意地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