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道:“就是,就是那个目击了两个婢女被杀后精神出了问题的那个。”
“喔,那t应该没事。”何采碧道,“特地把人整疯了给我传话,这人的命t们就不屑要了。”
陈锡点头,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而这时t们遇到了个突然杀出的刺客,陈锡接招迎上,向何采碧道:“你先走!”t心下一凉,这一耽搁面具人便要找来了。
但何采碧不听t的,扭身朝刺客后背攻去。t独手一只峨眉刺使得凶辣无比,仗着刺客应接不暇招招死手,不过五六招轮过,峨眉刺就深深末入了刺客的背心。何采碧紧接着抬脚将人踢倒,峨嵋刺握在手中鲜血斑斓。
这时面具人也跟来了,一双判官笔上横肩贞、百会,下照环跳、足三里,内力催动之下,鼓鼓威风将何采碧周身笼罩。
这招何采碧不得不接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楚,何采碧怕是无法全是而退。t自己也清楚,内力无法和面具人匹敌的情况下,只能躲避,可对方已经将自己后路封死;无奈之下腰腿用力,一个“铁板桥”几乎贴到地面,险险避过两笔。但面具人一旦变招攻t腿足,却真真是躲不过了。
果然,面具人下沉笔尖,迅疾出刺一瞬间贯穿t左右小腿、脚掌。何采碧闷哼一声,到底是失了力,“砰”的一下坠到了地上。
眼见着面具人探手朝t脖颈而来,就要取了t的性命,却横出一剑挡了来路。
说实话,陈锡对自己真正喜欢的武功是有着一点强迫症般的完美主义的。其t从何采碧那儿偷师的招式,甚至是排山剑,别人说t使得不好t只管练,改过就是;可那好容易见着的与自己相合的秋水剑,只听得何采碧的建言就不敢再碰,生怕练岔了改不过来。
但此时也顾不上了。陈锡清楚,秋水剑自己虽然只练得不到一月,但使出的威力反而比自己学了几年的排山剑要强。t截面具人的那一剑,“落叶拂风”,轻轻柔柔,巧之又巧地将对方的手腕朝自己剑尖迎。
面具人“咦”了一声,缩手探身,一招望龙点睛笔影绰绰,教人看不清来路。
何采碧提醒:“左眼是实!”
陈锡意会,提神定心,暂时将生死抛之脑后;t朝右侧身,举剑立在自己脸前。
面具人那一笔正打在陈锡剑上,另一支笔朝陈锡右首袭来。
陈锡的剑已被t粘住,看着就要硬生生吃下一笔。情急之下,陈锡提脚就踢,也不管什么招式路数,只逼得对方为护□□不得不撤招。
“可以!”何采碧大喊,“抢攻,抢攻!”
陈锡应声而上,秋水剑第二十三招裁叶添衣朝面具人使去。
何采碧吼道:“别跟t正面对上,把剑给你打掉!秋水剑的攻招并非已气力压人……”说到这儿,陈锡就又落入了被动,一招一退眼见就要无处可退——“……依依纹纹!……你使啊!”
这不是陈锡不停t的,实在是对方笔尖已近在咫尺,这“依依纹纹”又是八字剑花变化而来,通常用作起势或截打暗器,毕竟敌人不会站在那里给你“绞”;t疑惑不解,不禁顿了一顿。
这时判官笔却已经钉入肉中,面具人再一划拉,陈锡左肩至胸就扯出个一丈长的血口了。
“嘶……”陈锡忍痛后跃,没注意到自己已退到边角,这一跃就猛撞得墙面簌簌落灰。
何采碧扶额:“……啧,蠢蛋。”这时面具人再次攻来,陈锡举剑格挡——“听我的,否则你再对不过三招——落叶拂风,刺t眼睛。后发先至,对!鸿雁于飞,向左离开死角,接依依纹纹!”
陈锡再不犹豫,转腕使出。这时面具人回身两笔正碰上陈锡斜削的一剑,急收臂膀,手指差点教t削下来。
“欸,你这招使得不妙,否则好歹教t还我四指。”陈锡这才知晓何采碧右手的重伤竟是被削了手指。
t面上看起来胸有成竹,但心里亦是嘀咕。
这“无寐”与能t平起平坐、共同掌管殿下暗处的门人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自己对t不能再熟悉,几乎是t一弄眼、略抬手就知道t要出什么招,这也是自己服药压了内力之后还能在t手底下逃生的原因;但陈锡与对方到底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听了自己的指挥,一时能与无寐来几个来回已是不错。何采碧心思一转,道:那就只能胜之不武了。
t打定主意,就出声指挥陈锡使两人战圈靠近自己,然后撑起身子,找准时机快语道:“……空谷幽兰!你退后,剑莫收!”
说着将早就备好的一把沙土携自己好容易凝聚的气力向无寐眼睛丢去。无寐戴了面具,但一对招子还露在外面呢,见飞沙走石迎面而来,头急忙一偏。
而陈锡招式未收,不等何采碧发话,就擦着判官笔变招,一记雕花浮面横切入肉。陈锡往往是挨打受伤的那个,这还是第一回伤着别人;剑锋破开人肌肤的触感令陈锡不由顿下。墨剑果真锋利,毫不费力就深入骨肉。
陈锡这反应也让何采碧又急又气,还有些无奈:“你干什么呢!”
无寐本就不欲截杀二人,这下正好给了t演戏的空间。只见t捂伤后退,表情狰狞,表现出一副伤痛一时痹了行动的样子。陈锡反应过来,撤剑去查看何采碧的情况。
何采碧腿上的伤颇重,至少是无法站立行走了。陈锡将剑咬在齿间,背了何采碧就跑。
何采碧在t背上指路,两人这才进了阁楼,藏于顶层。
阁楼久无人至,灰尘肉眼能见。两人呛呛咳咳,半晌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