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是炸毛的母狮子,双手握拳死死的瞪着这群欺负她女儿的人。
她为了不让女儿受苦,撑着连日赶路的疲惫给这些人取食物,想法子捡来一个破瓷罐子,煮些野菜汤,全都进到了这些人肚子里。
现在这些人背着她欺负自己唯一的孩子。
“你打我的女儿,你问我干什么!”
妇人刻薄的面容不屑一哼,“那是她该打!乖乖把鞋脱了给我的女儿不就行了,非要不听话。”
姨娘看了一眼嫡女脚上破洞的绣花鞋,气的抖,这样的鞋子给了她女儿穿没几日,她女儿的脚就要废了。
“没鞋穿就去捡草编草鞋穿,为什么要抢我女儿的鞋。”
妇人皱着眉,“她一个庶女怎么比得上我的女儿,要穿草鞋也该是她穿,月姨娘你一个姨娘竟然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月姨娘扭头看着女儿脸上的巴掌印,心中的愤怒呼之欲出,眼前不可一世的夫人脸上不照样和她一样印着奴字,谁比谁高贵。
“我一个姨娘怎么了,还请夫人认清现在的是我,咱们脸上可都印着奴字,你还以为你是府中高高在上的主母。
我整日干活让你们松快些,但今日你打骂我的女儿,来日岂不是能将我们母女敲骨吸髓。
我们母女不伺候了!”
月姨娘一脚踢翻了石头灶子上放的破陶瓷,牵着女儿捡起地上的两个野菜疙瘩转身就走。
那妇人气的一哆嗦,什么时候一个姨娘都敢这样嚣张跋扈。
“住嘴!你想引来麻烦吗?”
一个男人突然开口叫停,因为他看见守门的人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
妇人气焰一消,“难道就看着她这么挑衅我不成?”
男人嫌弃的看着地上沾了灰的野菜疙瘩,但是顾及饥肠辘辘的肚子,捡起一个不太脏的,擦了擦吃了起来。
“难不成你还能怎么办?这里已经不是都城了,我也不是朝廷官员,如今我们是罪人。
况且走了就走了,以后咱们有什么好处也轮不到她们。”
男人目光阴沉,看着自己的衣衫,里面藏着一张大额的银票,是他摆脱这样处境的唯一希望。
妇人闻言也不再说什么,少两个拖油瓶也好。
这样的闹剧在这里生了很多,曾经被欺压的一方有些人开始挣扎,有些人沉默不语。
休整完毕,大队继续出,三个月所有人基本上都吊着一条命走到了西北之地,辽阔的草原。
放眼看不见什么人烟,只是时不时能看到远处有一群黑点,那是牧羊人放着羊。
“行了咱们到地方了,还是草原宽阔,咱们赶紧将他们带去安置吧。”
那些个壮汉一边嬉笑,一边拿出一张信封,赵晟看着信封觉得大事不妙。
信封里面是一张张信纸,每一张信纸都安排了每个人的去住,这些士兵将士将人带到按照信封上的分配送人。
等到男女分开,大家被打乱分成一队一队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原来他们根本不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