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已经消失很久了,她恨不得赶紧抓到人。
如果能抓到张鹏,就能让盛宴在对付夏家时多个筹码。
人当然跑得没有车快。
出租车一溜烟走了。
张鹏紧张的从后车窗看着追来的云深深,庆幸自己跑得快。
“妈的,晦气!真是晦气!还好老子跑得快!”
出租车追不上,云深深只能回头。
她和妹妹一起帮忙,把言承钧从地上拉了起来。
言承钧早就没了从前那意气风的气质。
他现在头很长没修剪,凌乱得很。
也不知道多久没刮过胡子了,下巴上都是胡茬。
再加上那可笑的醉态,以及被拉扯得变形的衣物,真是狼狈不堪。
言承钧以为是好心人把自己扶起来了。
刚要说声谢谢,就现是云家姐妹。
冷风一吹,他清醒了几分。
意识到自己现在看起来很惨,他恨不得扒开条地缝钻进去。
他跌跌撞撞的推开她们,就要去拦出租车。
尽管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能去哪里,但他知道他不能在这里。
听说云家姐妹已经和好,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她们想起过去那么多的不愉快……
看他这样,云浅浅懒得去拉了。
她满眼失望。
曾几何时,言承钧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那么高大那么温暖,是能给她全世界的人。
但现在,言承钧已经沦落成一个不折不扣的醉鬼。
不是在买醉,就是在买醉的路上。
她恨自己怎么眼光那么差?
居然一度以为找到了幸福,还曾想和言承钧一直在一起!
她放手,让言承钧走。
可云深深不干。
快步追上去,云深深一把拖住了言承钧的胳膊。
“言承钧,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就是这样到处喝酒?”
言承钧甩开她。
“别管我。”言承钧没好气地说:“我的人生已经没救了,除了喝酒,我还能干什么呢?”
他是真的受够这个世界了。
从高处跌入谷底,这打击他无法承受。
而且言家出事后,他的父母也不再恩爱,每天都是没完没了的争吵。
一个指责另一个败家惹事,害惨了大家。
一个指责另一个没本事,出了事就知道怪女人。
从前温馨的家庭不再,他连在家都呆不下去,因为每个人都在怪他,说要不是他恋爱脑招惹了云家姐妹,一家子也不会被害得这么惨。
何以解忧,唯有喝酒了。
只要把自己灌个七荤八素,他就能什么都不用想,感受到片刻的清净。
云深深看言承钧这样,真是恨铁不成钢。
她问言承钧:“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上你吗?”
言承钧笑得轻松:“知道,因为你有更好的选择,你看,我是个没本事的人,给不了你多好的人生,你不选我是对的。”
云深深摇头。
“当初在海大,你坚持不懈的追我,做了很多令人感动的事,我是真的感动过,尽管我那时候不知爱情为何物,但我仍然觉得你很好,你是个值得依赖的好男人。”
言承钧摆手:“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云深深继续说:“后来我才想明白,你确实不是一个好选择,你从小骄纵惯了,不仅没有责任感,还是个经不起挫折的人,你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负责,更无法对任何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