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我往屋里走,没想到的是ken跟了上来,他在我关门之前闪进了屋,然后回手锁上了门锁。
在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之前,他就把我的手机从我衣兜里掏出来,关掉,然后,他走进客厅,拔掉了电话线,接着,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喂,妈,是我。我刚接着队里电话,有案子,抢劫杀人。嗯,别等我了,好、好,再见。”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看着ken挂掉电话,关机,我都呼吸困难了。
“我就不信了,想跟你过个年能有多难?嘁。”ken把手机揣进衣兜,然后冲我一抬下巴,“还犯什么愣,过来啊!”
我当时完全失控了,扑过去就吻他,一边吻一边脱他的衣服,该死!警服的大衣怎么这么重?
ken一把抱起我,然后等不及进卧室地把我塞进客厅宽大的沙发,接着放平沙发可调节角度的靠背。
“你怎么穿这么多件毛衣?”他低喘着扯我的袖子。
“我冷啊。”
“真麻烦。”
“嫌麻烦就别碰我。”我翻身要逃。
“哪儿跑。”ken按住我,修长的手指去解我的腰带。
我们简直像在打架一样,相互脱对方的衣服,直到被一层又一层的冬装折腾得一身汗。我控制不住地想笑,但很快又淹没在ken带来的热潮中。我们好象很久没做过了似的,又好象这就是最后一次了,低吟、抚摩、亲吻、耳语乃至眼神全都透出一种莫名的不顾一切。
“对了……”ken突然放下我已经被他抬高的腿,然后跃下沙发,准备往卧室走,“保险套。”
“算了!”我一把把他拽了回来,接着翻身压住他,“就这么来吧。”
我一定是疯了,那是我们第二次没有任何保护和润滑地□。第一次是ken生日那天我们头一回尝禁果,那种疼痛我还记得,但今天我不想去在乎什么疼不疼的,我只想快点让他抱我,一秒钟也不能浪费。
我想我肯定是叫得太大声了,因为ken中途问过我好几次“要不要紧”,我的回答是把腿环在他腰间,然后舔咬他最敏感的耳朵。
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消散。他释放在我身体里,我释放在他手中。两个人都喘得很急,但ken仍旧不肯放开我,嘴唇在我颈窝制造更多的吻痕,双手试图再次引燃我的欲望。
那回,我真真正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精疲力竭……
“新年快乐。”ken捋着我凌乱的长发。
“嗯……”我懒懒地伏在他胸前,看着窗外夜空中还在不停出现的烟花,“你妈不会给你队里或者yukihiro打电话吧,万一……”
“不会,我妈从来不干涉我工作。”捋过我头发的手顺着发丝的方向滑到后背,“她也不知道yukki的电话,就算知道,yukki也肯定能给咱们圆谎。”
“啊?不会吧。”我瞪着ken,“你、你跟他说咱们——”
“说了。”他一脸坦然,“你紧张什么,我跟他说以后看见你要叫嫂子。”
“嫂子?”我苦笑,“他不是比你大吗?”
“我比他高啊,在我这儿身高是万事准则。”
“臭显。”我弹了他的额头一记,“跟你做搭档真是苦了他了。”
“苦了他?别逗了,刚开始的时候最苦的是我。他那么瘦,我还以为他只吃素呢,后来才发现这家伙没有高热量食品就活不下去,拿巧克力当饭吃就跟你拿香蕉当饭吃似的。最难琢磨的是他的性格,我费了好大劲才看透他。这人看上去深沉,实际上脑子活着呢,思想特前卫,还特有潜在暴力性。”ken边说边伸手从地上的裤子口袋里摸出香烟。
“暴力性?他打犯人了?”
“没有,他知道那样犯法。”ken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上次让一个到手的嫌疑犯跑了,他一气之下差点把办公室掀了。”
“真的?”我实在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当时我都看傻了。我们队长还说呢,他当了二十年刑警,还是头一回看见有气性这么大的。”ken说到这儿,不禁笑了,“可第二天他就恢复原状了,还交了一分悔过书,我真无法想象写悔过书的和头一天一脚踹翻办公桌的是一个人。”
我也笑了,现在我越发觉得yukihiro这个人有意思了,聪明、开通、前卫,还有潜在暴力性,真是好值得琢磨的一个人。
“我第一次见着他,还以为他这人特不好接触呢。”
“我也是。在警院的时候我们同学不同班,那时侯就听说他特沉默。”ken拽过我的一件毛衣搭在我腰间,“后来一听说我们俩是搭档,我差点吓死,心想这回完了,碰上一个不爱开口的,还不难受死我。”
“他真的那么不爱说话啊?”
“也不是,混熟了之后他也挺能聊的。哎,你知道吗,他的枪法特别好。”
“你见识过?”
“见识过,射击比赛,他是冠军。”
“真厉害。”我叹了一声,“你特羡慕他吧?”
“不,我的枪法也不赖啊。”他吐出一口烟雾后坏笑着看我,“尤其是在你身上专用的那种。”
我想,如果没有黑暗掩饰,他一定就能清楚看见我瞬间充血的脸了。翻了个身,我背对着他:“流氓。”
“什么?你说谁?”
“你。”
“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我努力忍住笑。
“你那叫好话吗?快给我解释清楚,谁是流氓?”ken扳我的肩膀。
“你。”
“谁?”
“你。哎呀你躲我远点儿,别用你抽完烟的嘴对着我说话!”我终于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