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你怎么……”
我们同时愣在原地了,好象愣了好久,就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这种异样的无言终于让ken打破了:“那个——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我是……”我哪里知道该怎么解释!跟他说“我是来这儿想你的”?我不要。
ken看着我,看得我开始发抖。抬起手,我摸着自己冰凉的胳膊。
“来,先进来吧。”他绕过我,掏出钥匙开门,直到他走进屋,开了灯,我才如梦方醒地跟进去。
“坐吧。”ken指了指客厅的沙发,我则木然地走过去,坐下。
“你……”
“你……”
又是同时开口,ken笑了笑,似乎是为了缓和尴尬气氛:“你先说。”
“哦。”我低下头,手指交叉在一起,“你回来了?”
好可笑的问题,如此含糊且没有意义。
“啊,回来了。”但ken的回答却很认真,他坐在我对面,眼睛直视我,像六年前、八年前、十年前那样地直视我。
我突然间好想哭。ken,你一点也没变,除了上唇和下巴的胡渣以及略长了一些的头发之外,你还是当初那个样子。你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没变,肌肤还是小麦色的,锁骨和肩膀的轮廓还是那样性感,声音仍旧比我细,笑起来仍旧让人觉得有点坏……ken啊……ken……ken……
“你过得怎么样?”他轻轻地问。
“还好……”我轻轻地答。
“那个……有女朋友了吧?”似是调笑的一句话,却让我全身一震。
女朋友?没搞错吧……我去哪儿有什么女朋友?我不像你,有家族安排的婚姻。
对啊,你已经结婚了啊。
我胸膛里好象有头野兽在奔窜,它叫着吼着,想冲破肉体的绑缚逃出来。我不得不用右手按住心脏,因为它踩得我心好疼,快要碎掉了的那种疼。
抬头看了ken一眼,我笑了一下:“女朋友……没有。这几年我……和hyde住一块儿。”
ken一句话也没有说,我知道,他一定已经清楚我话里的意思了。
“哦,是吗。”他半天才低低应了一声,“真意外啊。”
我抬起头看向他时,ken正在摸兜找着什么,我知道,是香烟。犹豫了片刻,我从短裤的兜里掏出刚买的那盒烟,抽出我坐在他门前时嗅过拿过的那一支,递了过去。
ken一惊,但已经下意识地接过了那支烟:“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哦,我没有。”我重新收好烟盒,然后看着ken点烟的动作,“我是买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