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是我最难忘的,当时我从没想过在年后等着我的是什么,我只想抓紧一切机会和ken泡在一起。能听到他的声音,见到他的脸,触摸到他的身体,这就是我最大的满足和幸福。原来恋爱可以让人变得如此头脑简单,不过我不在乎头脑变简单,我相信,我变得越简单,就证明我越爱ken。
那时候,我真的好爱他,真的,真的。
人在刚接触某种事物时,往往有很大的激情,时间一长,也就容易淡化了。但我觉得我不是这样,在广告公司呆到第三年,我的激情仍大得很,工作业绩也不错,那时候,我以为我的黄金时代来临了。
sakura在前年开始他的刑期了,hyde在第一次去监狱看他回来后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就这样恢复了频繁的联系。
和ken的关系仍旧很好,虽然也吵过闹过,但每次都是床头吵床尾和,他不能忍受我不理他,我不能忍受耳边没有他声音的日子。
那年,我24岁,ken25岁。
就是那年,暮春的某天,我意外地被ken的母亲邀请去家里坐坐。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惊喜,有一些,但另一半是忐忑。我打心眼里涌出一种沉重,总觉得这次去他家没什么好事。
“你们俩从小一块儿玩儿到大,有多少年了?”伯母喝了一口茶之后问。
“呃……”我正在算着,却被ken抢先回答了。
“十三年了,他搬过来的时候十一岁。”
“这么久了啊。”ken的父亲在一旁搭话。
“你父母现在怎么样?”
“都还好,我爸回老家了,我妈还在这边住,不过都很久没见面了,只是打电话联系。”虽然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但碍于面子,我还是如实回答了。
“那你一个人过挺辛苦的。”
“还好,习惯了。”我笑了笑。
“你今年二十四了吧?”
“啊,对。”
“也该交个女朋友了。”
“啊……这个……”我求救一样地看向ken。
“妈,你别问个没完好不好啊?跟审他一样。”ken替我解围。
“哦,是啊是啊,你瞧我。”伯母呵呵地笑了起来,然后站起身,“哲也啊,你先坐着,我去准备饭。阿健,来帮忙。”
“嗯。”ken也站起来,看了我一眼之后向厨房走去。
我从没这样尴尬过,有一种被绑住了的感觉,但更强烈的感觉是被遗弃了,被ken遗弃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ken的父亲进行着无聊的谈话,无非是一些生活工作上的琐事,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听着厨房里的声音。
“你都25了,也不张罗着找个女朋友。”ken母亲的声音。
“妈,我才25。”
“不小了,该为终身大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