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ken还回来的杯子,转身放回原处,借着灯光的反射,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杯子边缘上ken的唇迹。
“怎么了?”他贴在我背后。
“哦,没什么。”猛地回过神来,我转身又要逃走,却被ken逮了个正着,他双手扳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直视他,然后,他的脸突然朝我贴过来。
我一下子呆住了,在快要喊出来时,ken却停止了动作,他轻轻冲我吹了一口气:“酒味还浓吗?”
我的天!我还以为……
“好点了。”我去抓他的手。
ken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看着我笑:“怎么了?脸这么红,你以为我要亲你呀?我又不是hyde,一喝醉了就……”
“我没有。”ken的话让我有点生气了,推开他,我想赶快逃走,随便逃到哪儿都成,只要能逃离这种尴尬气氛。可刚走出两步,ken就追了上来,然后一下子把我抵在厨房门上。
镶着磨砂玻璃的木门撞在贴着白瓷砖的墙上,声音响得吓人,我觉得如果他再用力一些,玻璃就一定会碎的。
“ken!”我叫他,但我并不清楚这喊叫代表什么,是勒令他住手,还是在催促他的下一步行动。
我想ken一定是把这叫声当作是在引诱他了,因为很快地,他的吻就压上来了。
我脑子在一刹那间空白,只剩下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在仿佛已经空空的脑腔里回响。我从没想过ken的吻会是什么样子,从没想过嘴唇竟然是如此温润柔软,从没想过他连舌尖都粘着浓重的尼古丁味道。
天哪!我居然在回应他伸进来的舌头。
乱作一团的思维在严重缺氧的状态下消散了,大脑再次变得空白。
我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长时间,在ken放开我的时候,猛然涌入肺部的新鲜空气几乎呛得我一阵晕眩。
ken先是看着我的脸,用拇指轻轻抚过我还沾着他味道的嘴唇,然后低下头,在发现我的身体由这个吻而产生的诚实反应之后,他有些得意地扬了一下嘴角。
这个表情是无恶意的,可在我看来却带有嘲弄的味道,于是我开始挣扎。
“别乱动。”ken轻而易举钳制住我,然后突然抱起我就往卧室走。
“ken!你喝醉了!”一刹那间有种不详的预感,我怕酒醒之后ken会后悔,我更怕到那时他会认为我放荡。
“嘘。”他示意我住嘴,然后在走进卧室后顺道用脚带上了门。
我记得我是被扔上床的,我记得黑暗中他闪烁的眼神,我记得他冲击着我耳膜的喘息声。
ken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也是,因为我们都没有余暇开口说话,他忙着吻我,我只顾急喘和呻吟。他有些烦躁地解我的扣子,到后来干脆用扯的,我听着织物撕扯时的声音,忽然有种被强迫一般的怪异快感。不过ken的野蛮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我□地呈现在他面前之后,他的动作便温柔起来。
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他的酒气和他身上独有的生理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抚上他脊背时引来他的细微颤动,他用感动和膜拜一般的眼神看着我,我尽我所能地隐藏眼中的恐慌和不安,而只把渴求传达给他,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不是未谙世事的少年,我清楚他会做什么,这便是恐惧的根源,□并不能冲淡慌张,两种感觉交缠在一起让我全身都发抖。
ken停下了动作,他看着我,解读着我眼中的迷惑,然后给了我一个微笑:“不要怕我,tetsu……”
后面还有一句话,听到那儿时,我一下子就哭了,我像在汪洋中觅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攀住他,我觉得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了,连恐惧两个字本身都不用怕了,那句话有一种魔力,让我放心地就给了他,让我死心塌地地发誓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
他说:“我是最在乎你的。”
不是什么豪言壮语发誓赌咒安慰保证,却让我前所未有地感动。
没有“喜欢”,没有“爱”这样的动听词汇,却让我控制不住泪腺。
我从未如此满足过,他在乎我。
他说他在乎我,我觉得这便是最动听的告白了。这就足够了,我真这么想。有这一句,我别无他求。
我有些狠狠地回吻他,吻到他的目光和身体都着了火。
我不记得那天我们做了几次,我只记得等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
“te……”他撩开我的长发亲吻我的鬓角。
“嗯?”我枕着他的手臂,一动也不想动。
“问你点事。”
“说。”
“那次我实习回来没立刻去找你,你是不是特生气?”他看着我的侧脸。
“是。”我冲着天花板笑。
“那……大一的时候我训练回来,那天晚上你哭是不是因为心疼我?”
“是吧。”我几乎笑出声了。
“我那时侯给你介绍女朋友,你是真心跟她交往的吗?”ken问到这儿,语气中已经能听出紧张来了。
“不知道,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你了,我只想着是你介绍的……”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口,但我觉得ken能明白。
“明白了。”他放松地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诚实,我也跟你坦白一件事吧。”
“坦白?”我又不解又想笑,“坦白吧。”
“那个……”ken从我颈后抽出好象已经被我枕得麻木的胳膊,然后耍赖地爬到我身上,“我还想要。”
我脑子里好象火山爆发了,这家伙欲求不满吗?
“不行。”我推他。
“为什么?”他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