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你怕成这样,那看来是来了一个大神,这对咱们下一次的任务可没有坏处。走吧,先回三层想想一会儿应该和这群新人说些什么。”
文笙指着地上两坨,“那这两个昏倒的人呢?”
顾渊瞥了一眼,“他们在这里目前是安全的,到这里的第一课就是要学会自立和坚强。”
文笙看了一眼船长室还趴着的男女二人,点了点头跟顾渊离开。他们都是经历过一次事件的人,和刚来这里时的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等顾渊他俩走了将近两分钟后,又一个血人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那起来的速度完全不像是昏迷刚醒后的样子。
“呼,终于人都走了~真是血腥啊,如果我再装昏一会儿就真的吐了!刚才那个船长就是老爹之前说过的凶煞吧……但气息又不对。不管了,看来目前还没什么危险,得赶快先找个地方冲一下澡去,不然我宁可跳海!”
说完他抖了抖身上的血肉残渣,囫囵抹了一把脸,行动起来却很洒脱,看了一眼不远处昏倒的女生,摇了摇头走过去把人背起来向外走去。
这个青年已经看不出穿的什么衣服了,只能看出腰间挂有五枚古怪铜钱随着走路在腰间来回摆动,甚是醒目。
欠个人情
“文笙,一会儿你试试船长室里的广播,看能不能用,能的话就把那些新人都聚集在餐厅里,不能用我们就分头找找,通知他们一下。至于找不到的,或者不想来的就随他们了。”顾渊坐在自己房间和文笙说道。
……
“卧草吓死我了!”
身穿保安服的男人靠在一面墙上,一边大呼着气一边说:“咱们刚才经历的那些都是真的吗?还是说就是综艺?我怎么到现在也不全信呢……”
“拜托……你没看到那个人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直接爆炸开了吗?你看看咱三个这一身血,就这还不信?而且哪怕那些事你不信,现在你在一艘船上这你总该信吧。包括你的手机肯定也是完全没有信号的,看你衣服我估计你上一秒还在执勤或者盯岗,但是再推门可就到这了——这你解释的清楚?”一个身穿西服带金丝眼镜的女人嗤之以鼻。
“刚才跑出门时我看见了门口有两个男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但是当时我太害怕了!本能让我迅速离开那里……那两人应该就是之前干尸说的老玩家。唉,咱们还是赶快去找一间房把身上洗了吧,最好找到能换的衣服。”带框架眼镜50多岁的中年人蹲地上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年轻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是不是这样就能响了……唔?这东西还真能用…遭了!是不是声音现在已经公放了??”
隔着广播都能感觉到对方略微尴尬的情绪,隔了大概两秒后,男声再度出现。
“额,咳咳!我叫文笙,曾经历过一次事件,对这里也有一些了解。
首先,请一定要保持冷静!
接下来,大家可以先去二层各自找一下房间,那里有换洗的衣服,还可以洗澡。哦对了,选定房间后房间自动认主,非请勿进,所以不用担心有人私闯。
如果对这里还有很多疑惑的话,半小时后可以到一层的餐厅集合,我们了解到的东西都可以告诉你们。
还有请大家一定不要因为恐慌就乱做其他事情!我刚到这里时和你们一样,可以理解你们现在的感受。”
随着一声“滋啦”的电流音之后声音戛然而止。
刚洗完澡换完一身休闲衣服的青年捋着头发,不慌不忙的把自己那串铜钱在腰上挂好,低身从那些换下来的血色衣服里掏出来了一个腰包,自言自语着。
“呼——好在腰包护的好,里面的符纸没有被弄脏……保持冷静吗……算是个不错的建议,看来这餐厅大可一去~”
青年唇角微提,捏着符纸眼神里闪烁着玩味和思索。
半小时后,陆续有人向餐厅走去,每个人都换好了不同风格的衣服,看来都发现了衣柜的神奇。
顾渊和文笙提前十分钟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但是他俩竟然还不是第一个到的,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有两个人坐在餐厅里。
其中一个是之前印象深刻的长发武道服血人,还是如之前一样环臂闭目,听到顾渊进来时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他换了一身黑色武道服。
还真是对武道服情有独钟……这衣柜挺投人所好。
顾渊暗戳戳地想。
另一个人是个腰挂铜钱的小青年,还和自己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吊儿郎当的,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紧张与恐惧。
文笙皱眉,依稀认出了这个铜钱青年就是其中吓昏倒的人之一,和之前的巨大反差让文笙觉得这家伙肯定是吓疯了,看他的眼神都带点同情,径自给他安上了精神小伙的头衔。
顾渊则是眼里浮现一丝诧异。
人来的差不多了,顾渊冷静的环顾一圈,这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至少这些新人全都来了。虽然他们神情各不相同:有期待,有好奇,有警惕,有恐惧。
“我叫顾渊,相信当时船长室门开时,你们大部分人已经见到过我们了。
这里大概就是所谓的“无限流”世界。
我们刚进来时和你们一样,甚至比你们还要糟糕。因为那时候这里并没有经历过事件的乘客——也许有人喜欢称作‘玩家’‘任务者’……所以,当时只能全凭自己摸索猜测,以及推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运气,这才万幸从第一个事件里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