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的底部刻着极小的三个字,金免秋。
若是不仔细看,论谁都不会注意到这三个小字,金免秋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告诉自己,若是自己没有发现,岂不是要被藏起来一辈子了。
屋外的风变得大了起来,金免秋下床将灯油吹灭,只剩下一身里衣躺进了被窝里,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又将木雕放到枕头边上,侧着身子迎来了睡意,进入了梦里。
黑夜褪去,天逐渐亮了起来,没食吃的鸡在鸡圈里直打转,柳浅拿着大扫把将飘进院子里的叶子都扫到一起,兰雾忙着给鸡搅拌吃食,金意榴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顺便去敲了下金免秋的门。
“我起了,我现在就起。”
金免秋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声,又将脸埋在了被子里睡了起来。
兰雾喂完了鸡,洗干净手就去了厨房里,往锅里舀着水,将箅子和馒头放了上去,从罐子里拿出几个鸡蛋清洗干净,放好后便将锅盖子盖好,抓了一把干叶子点燃后放进了灶里。
“娘,今天早上炒个啥菜啊。”柳浅看了一下菜篮子,里面也没什么菜了。
“去菜园子里看看吧,有啥就炒啥。”
“行。”
在路上走着的人看到不远处的马车,慢慢的走到了一边,很是好奇的盯着,猜想着又是谁家有钱亲戚来了。
马车内,时月香倚靠在简的肩上,睡得很深。
简柏意慢慢的倒了一杯清茶,眼神示意着简归喻要不要喝。
简归喻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将时月香的姿势又调整了一下,搂得紧紧的。
马车一路未停,直至到了西边的宅院门前。
“夫人老爷,小公子,到了。”阿树朝着马车喊了一声,将凳子拿到底下放着。
“好。”
时月香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跟着一起走了下去。
“这个宅子倒是还没来过,说起来还真想现在就见见能让我儿心悦之人。”
“娘,先进去休息吧。”简柏意听着时月香打趣的声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先进去吧。”简归喻说。
“老爷,夫人,小公子。”
米伯和西婶也走了出来,帮着阿树把带的东西都拿了下来。
院子里被扫得干净,只是那花早已凋谢,只剩下了枯枝残叶,任由着吹来的风将掉落的枯瓣带走。
吃过了早饭,金免秋便端着脏衣裳去洗,挑了一条近些的小路,路边一簇簇的枯草里夹杂着飘落的叶子,吹过来的风不大,反倒是还挺凉爽。
突然脖颈处有些发痒了起来,金免秋歪着头捏了一下,拿下来时瞬间扔了出去,哪来的小虫子,爬来爬去的吓人的紧。
清晨洗衣裳的人不多,不过寥寥几人拿着衣裳在水里摆着,水边的地比之前要湿滑了许多,踩在上面一个不小心便容易滑下去,金免秋选了好一会才选了个差不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