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他刚刚脱离危险,还在昏迷,你是哥哥,你必须到。”
“另外,他手里的股权出了点问题,我知道你想离开段氏,就当是最后一次,帮帮他。”
“昭庭,算我求你一次,他可能是被蛊惑,卖了手上的部分股权,现在又在滑雪的时候出了事。”
段昭庭听着电话那头女人焦急的声音,并不能与她共情,哪怕她的儿子刚刚遭遇不幸。
“我现在走不开。”
林佳容有些不可置信地说:“公司的人说你推了周一的会,你真喜欢那个医学生?”
段昭庭望着窗外幽美静谧的雪景,无声地笑了笑:
“喜欢啊。”
“你和他在一起?”
“他在睡觉。”
“你这样冷血,他知道吗?”
段昭庭想起苏时年看他时灼热而直白的眼神,语气也温和得多:
“妈,他说我是个很好的人。”
林佳容咬着牙说:“别叫我妈。”
段昭庭便不叫她了,时间还早,他还想睡一会儿,毕竟今天有人选了要和他泡温泉。
“那没事,我就挂了。”
林佳容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去拉住段昭庭,“等等,你亲生母亲当年病逝后就葬在英格兰!”
段昭庭握着手机的手骤然起了青筋。
他从来都不讨厌林佳容,相反,他对她,算得上尊敬。林佳容是林湛的慈母,他不是林佳容亲生,对于一个挂名的儿子,她不喜欢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指摘的。
也是这样,他年纪更小的时候,也幻想过,他的母亲是否也像林佳容一样,溺爱幼子,如果她看到现在的自己,会满意还是失望。
那点幻想随着她的去世的消息消弥,听说她当年离婚后出了国,过得还不错,后来患了癌症,很快就走了。
段昭庭找过她的墓地,但信息太少,一直没成功。
“你找到她了?”
段昭庭嗓音终于有了些波动,林佳容也沉默许多。
“阿湛对于我,是毕生的希望,我希望你体谅我一些,只有你来,才可以把他这次捅的篓子给收拾掉。”
“昭庭,你母亲肯定也不希望你过成这么冷漠的人。”
……
苏时年七点的时候就醒了,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从包里翻出他提前买的面条。
套房里配了个小型厨房,刚好够他展示一下中华小当家的厨艺!
他刚从房间里探出一个头,就看到了隔壁房间里露出的灯光,客厅里的遮光帘还是紧闭的,卧室里的光在大片黑暗中格外明显。
寿星起床了嘛?
苏时年有些羞愧,段昭庭竟然起得比他还早。
反正他是不相信段昭庭是那种睡觉怕黑不关灯的人。
苏时年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洗漱完就开始煮面,他甚至偷偷在行李箱里带了个迷你的制冷柜,放了点切好的羊肉和菌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