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昭庭只是很快一笑,就那么被他牵着手绕到了长廊外面。
米白色石柱典雅尊贵,前方的草地整齐柔软,远处就是花团锦簇,壮丽的喷泉划着道道弧线,音乐声人声都悄然褪去。
苏时年一抬头,就看见了满天的星星。
他面上一喜,还没来得及叫段昭庭去看,两道人声就传了过来。
段昭庭和他对视一眼,两个人皆是安静下来。
“现在不管他到底和男人是真的假的,都没必要再等了。”
又是误入了什么密谋场合呀。
苏时年大气都不敢出,眼巴巴地看着段昭庭。
下一秒,他的耳朵就被男人捂住了,整个人也几乎被段昭庭围住。
男人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贴着他,熟悉的木香味把他迷得晕晕乎乎的。
他听到一个很小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别听,乖一点,靠着我。”
接着,耳朵又被很小心地捂上。
苏时年用口型说:“我-不-听。”
然后他乖乖埋进了段昭庭的胸膛里,段昭庭的腹肌胸肌烙着分明的线条,苏时年脸靠着他的胸前,忽然间有些不好意思,又准备离他远一点。
就在他要支撑着手抬身子时,那边的脚步声却近了,他听不见不知道,只是在那一剎那,被段昭庭强硬地抱进了怀里。
原本要作为支撑的那只手,一下子按在了段昭庭的腹肌上。
苏时年的脸烧一下红了。
完蛋了,段昭庭肯定以为他故意吃他豆腐。
他可怜兮兮地抬起下巴眨着眼睛去看段昭庭的反应,结果发现段昭庭在深深地盯着他。
没错,很深很深的眼神,像是幽暗的海水。
“哗”一下,就能把他吞没了,拍到了岸边。
“对-不-起。”
苏时年无声地用口型道歉。
良久,他的耳朵才重获自由,那也意味着,那两个人走了。
段昭庭捂着他耳朵的手一拿开,苏时年顿时觉得自己像来到水面上呼吸的鱼,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腿都麻了。
不过好在段昭庭还是挺绅士的,虽然刚刚被摸了一下,这时候还能主动稳住他的身形。
“还好吗?”段昭庭低声问他。
苏时年刚要点头说,这点酸痛算什么,结果段昭庭弯下了腰,他竟然半蹲了下来,给自己揉起了膝盖。
段昭庭的手很大很有力,指节匀称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在西装裤上轻轻转着,苏时年一时间看得怔忪了起来。
他也会这么细心吗。
这样下去,分手的时候,他肯定要舍不得的。
段昭庭细细地揉着他的膝盖,两块膝盖骨被人小心翼翼地摩挲着,连带着周围的肌肉都被揉得放松了下来。
膝盖不痛了,腿不麻了,但是心脏又酸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