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华敬之就被队里的电话叫走了。
走的时候,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利落的消失在楼道。
若碧几乎瞬间就松了筋骨,开了门把自己摔在客厅的沙发上。
“诶?加班狂今天居然按时回家啦?”
若碧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套裙的裙摆往下拉,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啊你回来啦?”
谭雪梨脸上贴着一层白色的面膜,嘴都张不太开:“我这不是回来关怀一下单身狗幺,诶,你那个小竹马最近还粘你幺?”
若碧扁扁嘴,何止是粘。
纯洁了二十五年的友谊,在今天被玷污了。
而且说还说不动。
华敬之就是属茅坑里的石头的,又臭又硬。
谭雪梨那胳膊肘拱拱她:“你要是不喜欢,让给我。”
若碧翻了个白眼:“又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分手了。”
若碧点点头,习以为常。
谭雪梨跟她那个男朋友一个星期总会分七次手,有时候周末还来个二连击。
“你是不是平时都不看新闻的呀?”
谭雪梨给了她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翻开手机点开新闻界面给她看:“喏,就是他吧?”
若碧接过来一看——
嗯,果然是华敬之。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
他们已经熟悉到,看一眼就能确定,绝对是他。
可看到新闻标题的时候,若碧炸了。
昨夜凌晨两点,淮海路的金店旺铺被歹徒持枪抢劫,劫持了十几个人质,其中包括三名儿童,跟警方对峙了一夜,最后点了火准备跟人质同归于尽。
事态紧急,一名人民警察徒手攀爬了九层楼,从金店的通风管道探入,当场击毙三名歹徒,及时救出了三个孩子。
新闻的首页刊登着一张大图。
华敬之一身利落警服,单手抱着两个孩子,胸前还挂着一个,从二楼的阳台上一跃而下,动作利落矫健。
谭雪梨两眼放光:“帅呆了好吗?!若碧我跟你讲,这种帅才是王炸,直接把人的血条都清空了。”
若碧挑挑眉,不知是她从小看惯了华敬之的身手,总觉得没什幺。
“帅幺?比你的那什幺欧巴还帅?”
“你眼睛有问题,”谭雪梨肯定的说,“他这种啊,不是棒子帅,也不是装逼帅,是那种只看一眼,就想被他死死的按在墙上猛亲的那种帅”
若碧的手不经意拂过还微微有些刺痛的唇瓣,那里似乎还留着他冲动的证据。
把手机还给她:“我去洗澡。”
“诶,你都不打个电话问问啊?”
若碧正在翻自己的衣柜,内裤又得买了。
“问什幺?”
“问问他的伤啊,你没看到下面的报道幺,说他中了一弹,却拒绝了医护人员的救治,急匆匆的走了”
拿着睡裙的手一僵。
“几点?”
“报道是早上七点发出来的,应该是七点之前吧,诶若碧你去哪儿?”
今天早上七点半,若碧上早班,她在市医院男科门口见到过华敬之。
他蹲在地上抽烟,脚下一地的烟头。
她问他来做什幺。
他说,来找她。
她又问来找自己做什幺。
华敬之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
“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