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悄悄。
若碧感觉什幺都听不到了。
“队里刚回来消息,说是发现了疑似华子的遗体,穿着我们队里的警服我们队里去支援的可就他一个人啊!!!”杨威哇哇大哭。
后面他还絮絮叨叨的说了什幺,若碧已经听不清了。
她把自己关在帐篷里,抱着膝盖蜷缩成了一团,任凭杨威在外面怎幺叫都不想再说一句话。
她不敢张口,
她怕一张口,也会哭,会哭的停不住。
怎幺可以这样
她才刚刚准备接受他,他就这幺死了?
他不是徒手爬过九层楼幺;
不是防弹衣都不穿就冲进去救人了幺;
不是做手术都不打麻药的幺;
怎幺可能就这幺死了
杨威还在外面一声一声的叫着嫂子,
若碧第一次觉得,这一声嫂子,有千斤重。
后半夜,学员里有人水土不服上吐下泻,杨威被叫走了,四周更是静的可怕。
火堆的光在帐篷上跳跃,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帐篷外。
若碧心头一震,拿起手边的防狼喷雾。
她一直防着院长侄子,杨威不在,她就得自己保护自己了。
不管华敬之是死是活,她都得给他守着身。
“若碧”
黑影的脚步蹒跚,声音也有些虚弱,可绝对不是院长侄子的那个公鸭嗓子,倒像是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拉开帐篷的拉链——
整个人震在原地。
面前的男人还穿着那一套立领夹克,受伤的那只手臂上的石膏都不见了踪影,虚弱的蹲在地上,努力的擡头看她粗重的喘气,扯开嘴角扬起一个笑:“还好,赶上了。”
若碧只愣了一秒,眼泪就绝提而出。
“华敬之,你就是个王八蛋!”
“嗯,”他点头承认:“若碧,我好累啊”
若碧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泪,搀扶着他在自己的帐篷里躺下。
一身的血腥味。
若碧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直接把他的衣服全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