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子,来我这里。”产屋敷耀哉轻声说道。
无惨因为陌生女子话里的“主公夫人”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曜哉说的哀子是在叫自己。
一般女孩显然不会用无惨这种名字,所以产屋敷耀哉才在其他人面前叫了一个词意相近,却更女性化的名字。
无惨意识到事情也许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抿唇坐到了曜哉身边。
“香奈惠既是药师,也是给婚礼帮忙的人。”
产屋敷耀哉先是给无惨解释了一句,又对香奈惠说道,“这是你第一次见哀子吧,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很少会客。”
和产屋敷耀哉并肩而坐的无惨注视着香奈惠的一举一动,虽然确认她的确不是那个跑掉的小姐,也不是新的联姻对象,无惨还是神情冷清的往曜哉身上靠了靠。
产屋敷耀哉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用带着锁链的左手轻轻揽住了无惨的腰。
无惨脸色僵了僵,不知道是因为曜哉的手搭在腰上不适应,还是因为手腕上的锁链传到肌肤的温度有些低,他微微咬住嘴唇,下意识绷直了脊背。
“主公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呢,看起来也很般配。”香奈惠掩着嘴笑了笑。
无惨向着蝴蝶香奈惠略一点头没有说话,他担心自己的声线太粗,所以在外人的面前尽量不开口。
“对了,哀子夫人,这一次我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跟您单独说。”香奈惠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去吧,哀子。”
产屋敷耀哉点头。
碍于声音的问题无法开口,但无惨觉得曜哉肯定知道香奈惠要说什么。
“多一个朋友接触你一定也十分高兴吧。”
无惨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曜哉,还有他身边那只和香奈惠手中一样的黑箱子,转身带着香奈惠来到了自己的居室。
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事情要单独谈,不过他的居室离这里也只有一墙之隔。
“原来您就住在这里。”
香奈惠跟在无惨身旁,面上有些惊讶,不过在想到两人手上的锁链时,又变得释然。
无惨没有说话,在他看来,香奈惠更像是曜哉的员工,或者受雇来的人。
香奈惠性格很好,没有在意无惨的态度,她跪坐在榻榻米上,打开了手中的箱子,里面是一套白色的白无垢和一套红色的色打褂。
“我今天来其实是因为婚服已经做好了,请您试穿一番。”
无惨盯着那件被香奈惠打开的大振袖和服,心头浮现一股莫名的矛盾感。
穿女装没什么,但是婚服的话,意义到底还是有一些不同。
无惨摸到了布料软滑的白无垢,上面用亚光的丝线绣满了样式精美的暗纹。
他没有纠结太久,要留下曜哉的念头坚定的战胜了和兄弟穿着白无垢成婚的荒诞感。
反正只穿一次就能永绝后患,他人的知道真相后的感官无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