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他生来就和正常人无异,拥有和产屋敷曜哉等同的身份,他也一定能活的和产屋敷曜哉一样,而不是拖着这副茍延残喘的身躯,只能依附他。
阴暗的情绪不断滋生腐蚀,无惨不再满足于其他下人的照料,他要产屋敷曜哉这个真正的少爷亲手照顾他。
无惨提出了无理要求,而产屋敷曜哉也好脾气的全都照做,甚至没有提出过任何异议。
虽然在不停的寻找着更好的药师,但无惨的身体还是在逐年恶化,他没有了心力再去指示更多东西,每日浑浑噩噩,半睡半醒。
所以……他才会撞见那么不堪的东西。
产屋敷曜哉跪坐在无惨床榻前,一边看着他的脸,一边用他贴身的里衣,包着脏东西发泄。
那是什么啊,产屋敷曜哉在做什么?不要把目光黏在他的身上,不准看着他做这种事,停下,快点停下来……
无惨的脸皱成了一团,但被当面撞破的产屋敷曜哉却依旧不慌不乱的完成了整个过程,鼻音厚重的叹息一声,然后自然的跟无惨打了个招呼。
“无惨,今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要窒息了。
无惨不知道产屋敷曜哉究竟在他昏迷的时候拿过多少件衣服,也不知道究竟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产屋敷曜哉果然和那种看不起无惨的人一样,只不过他做的更加隐蔽,除了无惨,没有人知道产屋敷家的下任家主喜欢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人。
无聊,肮脏,恶心。
无惨气得嘴唇发白,喉间像是被淤血卡住,一句话也说不出。
产屋敷曜哉慢条斯理的擦拭干净手掌,整理好衣物,“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帮你请来全国最好的药师。”
不准走,别走,把话说清楚,产屋敷曜哉,混蛋……
干瘦如柴的胳膊才从被褥中抬起,就被产屋敷曜哉用那只做过恶心事情的手重新放了回去。
嘶哑生疼的喉咙无论如何也无法发出声音,愤怒,屈辱和与枯竭身体所不符的恨意,一如千年后的今日。
产屋敷耀哉靠近无惨,听清了他口中含混的梦话。
“别走……”
“我不走。”
产屋敷耀哉擦了擦无惨额头的薄汗,然后如梦中一样,帮他把手放回了被褥中。
梦里的无惨莫名觉得更生气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脾气太大的缘故,他朦朦胧胧的觉得自己肚子里也不太对劲。
好像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在不可控的动来动去。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会动……”
无惨思维跳跃的想到了那天农夫说的话,他不说梦话了,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起来,抗拒的发出两声有气无力的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