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和产屋敷耀哉像来时一样亲密的撑着伞,只是红梅色的眼睛里却带着几分懊恼和几分迟疑。
“孕期有这种需求很正常。”
产屋敷耀哉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响,好似在无惨坚固的外壳上敲出了一丝裂缝。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见了蝴蝶香奈惠,在产屋敷耀哉说道歉他就梦游一般地道歉后都没有消失。
“我只是一点小伤,没关系,但是哀子夫人真的没事吗?”
“没事,大概是今天太累了。”
产屋敷耀哉面不改色的与蝴蝶香奈惠谈论着日常,把无惨的神色全都看在眼里。
等到天黑,两人一起躺在床榻上的时候,产屋敷耀哉才低声开口。
“无惨,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无惨背对着产屋敷耀哉,听到他的声音才像是回魂一般,挪地离产屋敷耀哉更远了。
要说什么?难道经历了那种下流的事后,还要面对面的把亲身体会做成文章?
还是说,要给产屋敷家当主的表里不一鼓掌?
完全不对。
无惨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他已经被产屋敷耀哉害成了现在的模样,怎么能顺着他的话去想?
就算这次他教自己的事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但是整体的所作所为和那时候的药师又有什么区别?
疯狂过后的理智一点点回笼,无惨感受着自己腰间那只偏热的手掌,一言不发。
“无惨,以人类的身份留在我身边,我会帮你寻找青色彼岸花。”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晰,格外具有诱惑力。
无惨按在肚子上的手力道大了一些,肚皮下面的东西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游动。
他收回手,神情有些冷。
这是产屋敷耀哉第二次说,抛弃鬼的身份让他作为人活下去。
作为人,就意味着失去力量,许多事情变得无法掌控,就像现在一样,只能屈居人下。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无惨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鬼王,不再委屈求全。
这一切的底气归根于他感应到了在夜晚赶路的黑死牟,最多三天,不,两天他就能离开这里。
他转过身,和产屋敷耀哉面对面。
“青色彼岸花如果真的那么好找,那么我也不会千年都没有消息,不要用那些道貌岸然的话满足你的私欲。”
“产屋敷耀哉,不要替我做决定。”
无惨用力戳在产屋敷耀哉的胸口上,“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懂什么?”
产屋敷耀哉攥住无惨的手指,“恶鬼的存在,有违天理。”
无惨红梅色的瞳孔里氤氲着如血一般的光华,里面藏着极度不稳定的恶意,“笑话,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天理,也没有什么神明。”
“这个世界有神明。”
产屋敷耀哉轻声说道,紫眸沉静内敛,“神明告诉我转世,让我在这里等你。”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