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很痛,喊出来也没关系。”
“闭嘴!”
无惨汗流涔涔,大颗水珠从眼角往下落,“你就是罪魁祸首……”
身体的强烈疼痛和排异感让无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声嘶力竭,他用力的按着紧绷的肚子,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终止糟糕的进度。
“我是罪魁祸首,我不择手段也想和你在一起。”
产屋敷耀哉没有缠绷带的眼睛看着逐渐升起来的太阳,紫眸里映着光。
“我要……杀了你。”
“你和你找来的……药师,都是一样的东西。”
无惨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颤音,他还是不愿意喊疼,只能曲折迂回的隔着一扇门,大声骂产屋敷耀哉。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只是在心头积压太久的不满和怨恨都在此刻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你就是为了看我现在的样子,才……故意这么做。”
“药师被我杀了……我下一个就要杀了你。”
产屋敷耀哉眼睛一眯,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件事。
但是现在不是开口交流的时机,他把无惨的话全都记下来,继续听无惨骂自己。
“杀了你都是便宜你……我要……”
无惨疼到声音都变了调,然后安静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不想骂了,而是因为无惨浑浑噩噩的意识到,如果不快点想办法停下来,那个东西就要以不可抗拒的姿态自行决定出生了。
绝对,绝对不行。
他粗声的喘着气,撩开衣服,扭过头。
其实相较于本身的疼痛,肚腹被撕开的疼痛根本没有带起几朵水花。
无惨红梅色的瞳孔放得很大,他视线飘忽地落在空处,把那团折磨他许久的小东西从肚子里抓了出来,放在一边。
这一次,继国缘一留下的伤没有发作。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房间里就响起了响亮的婴儿哭声。
结束了吗?
力量被抽走大半的无惨像是把自己置身事外了,略一停顿,就意识到,还没有结束。
“无惨?”
屋外的产屋敷耀哉一下站起身,因为起地太猛,头还有些晕眩。
无惨充耳不闻外面的声音,又从腹部抓出来一团小东西。
原来一直是两个,怪不得那么累。
不过这样,就结束了。
无惨催动着所剩不多的力量愈合腹部的伤口,看了一眼两个白嫩柔软的团子,面无表情的用染着血的衣服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