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行径很幼稚,但也很解气。
产屋敷耀哉挪了挪脚,而后调整了一下角度。
无惨沉默片刻,又蹬了一腿。
连续蹬就太刻意了。
被炉里暗流涌动,产屋敷耀哉越调整越歪,已经从和无惨直角相对变成锐角相对。
在无惨终于蹬不到碍事的脚时,产屋敷耀哉已经和无惨转到了被炉的同一个面上。
产屋敷耀哉和无惨额头相贴,双脚相抵。
他低声开口,&ot;这样就好。&ot;
无惨在一片黑暗中瞪着产屋敷耀哉,这种事情,还真是产屋敷耀哉的风格。
就在无惨想踢开产屋敷耀哉时,一只手轻柔的抚在了他的脸上。
虽然看不到,但他已经想到了无惨现在的表情。
&ot;无惨,我其实不想你去猎鬼。&ot;
&ot;你反悔了?&ot;
&ot;不,因为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和你共进退。&ot;
产屋敷耀哉声音轻得像是叹息。
额头贴着额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近到两个人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暖炉真的很热,热到无惨觉得耳根都在发烫。
每次都像模像样的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生离死别。
&ot;哼,还有你权衡不了的事吗。&ot;
无惨努力摆正自己的思绪,&ot;我可以分开。&ot;
抚在无惨脸上的手顿了顿,还是没往下走。
产屋敷耀哉语气里已然带上了些许幽怨,&ot;无惨,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ot;
&ot;是……&ot;主仆吧?
无惨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这是他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说出来显然会有一定危险。
产屋敷耀哉什么时候会用这种语气询问了?
他是在向自己讨要名分?
死敌?也没有一定要你死我活,现在都是一个阵营。
傀儡?他虽然接下了主公之位,但是也不需要谋划什么。
夫妻……肯定不会是夫妻,有孩子也不是,都是骗其他人的。
朋友?这个答案似乎也有些危险,而且产屋敷耀哉真的算朋友吗?
产屋敷耀哉在夜色中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却依然固执的睁着眼睛,用手指慢慢描摹着无惨的眉眼,似乎这样就能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久久没有得到答案的产屋敷耀哉再次开口,往日令人心安的声音此刻如玉碎,&ot;讨厌我吗?&ot;
这种少见的声音,少见的情绪和平日区别太大,无惨应该因此而心情愉悦才是,但不知为何,情绪却也随之变得低落。
也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讨厌。
但还是有一些讨厌,一直追问烦死了。
低落的情绪在无形中被催化,无惨一把拉开产屋敷耀哉在脸上摸来摸去的手,一指头戳在了他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