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赵泽宁又丢个榛子壳过去,轻笑道:“上了三哥的床,就把自个儿当王妃了?你也不照照镜子。”
这话既粗鲁无礼又下流恶心!
容佑棠当即站起来,义正词严、一字一句道:“您怕是误会了,庆王殿下何等人物?小的有自知之明,从不敢逾越亵渎!”
“呵呵。”赵泽宁回以鄙夷一笑。
容佑棠气得胸膛起伏,却不能破口大骂,正僵持间,忽听见前面传来庆王的声音:“八弟怎么在这儿?”
赵泽宁起身,开朗带笑地回答:“哦,四哥禁不住热闹,我送他回去歇息了。我想小九有伤,应该也待不久,所以顺路来看看他。”
容佑棠松了口气,默默走向庆王。
“小九喝完药,刚睡下了。”赵泽雍温和道:“八弟,父皇刚宣布年后拟建北郊军营,快回宴厅去吧,父皇问起你了。”
赵泽宁一愣,欲言又止,最终说:“好吧,三哥,那我去旁听凑凑热闹,明日再来看小九。”
“去吧。”
目送八皇子离开后,容佑棠迫不及待想打听北郊大营一事。
谁知庆王却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进容佑棠手心,笑着说:“拿去,放在枕头底下,压祟辟邪,夜里睡觉就不会吧嗒嘴流口水了。”庆王好笑地说,自顾自进屋去。
我睡觉没有流口水……吧?
容佑棠愕然又尴尬,愣在原地,低头细看手心:原来不是一个东西,而是好几个红封袋被揉成了一团。袋面都红底挑金丝银线,绣着龙凤、龟蛇、双鱼、星斗等图案,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殿下竟然给我发红封!
容佑棠唏嘘感慨半晌,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他没想过全收下。
“殿下?”容佑棠原样捧着一团红封袋,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寻人。
“唔。”赵泽雍已除了外袍,端坐书案后,认真批阅公文,提笔写字的手宽大有力,非常稳。
容佑棠上前,按例叩首说吉祥话:“值此辞旧迎新之际,特恭贺殿下新禧,祝您诸事胜意,鹏程万里,大展宏图!”
“同贺。”赵泽雍略抬手:“起来吧。”
“谢殿下。”容佑棠把红封袋都放在书案一角,笑眯眯问:“我能不能拆开看看?”
赵泽雍奇异道:“你想拆就拆。”
“其实,我很想知道宫里的红封里头都装的什么。”土包子容佑棠坦然相告,兴致勃勃把全部小袋子拆开、把东西一一倒出来,排列整齐。
赵泽雍继续书写,头也不抬地说:“无非金银玉之类的东西罢了。”
容佑棠用指尖拨了拨,果然桌上一堆大多是金锞子,少数银锞子和玉如意,均属内造,精致华美,光灿灿,亮闪闪。
“咦?有个这样的。”容佑棠拿起个雕成斗剑式样的玉佩,第一眼就看上了,立刻下定决心。
赵泽雍抬眼一看,莞尔道:“小九也喜欢那个。”斗剑玉佩乃庆王府所出,是管家按照家主脾性,特意请工匠打造的辟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