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容佑棠惊讶回头,是卫杰,对方满脸欲言又止,说:“殿下叫你过去。”
赵泽雍一行勒马停在远处,容佑棠磨磨蹭蹭过去,心想我穿着披风带着雪帽遮着口鼻,他们怎么认出来的?
莫非是跟踪?海东青一事……不妙了?
容佑棠心如擂鼓,停下,硬着头皮开口:“殿下,您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赵泽雍半晌没说话,他刚才骑马经过人群时,不知何故,一眼就把踮脚抻长脖子看热闹的容佑棠给认了出来,仅凭侧影。他上下打量少年,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看热闹——”容佑棠脱口而出,又急忙补救:“呃,我回家路过,就顺便看几眼。”
兄弟,别说了,我们刚才都看见了!卫杰心里大喊。
赵泽雍皱眉:“你今日请假不是拜祭先人吗?”
容佑棠忙举高竹篮、露出香烛祭品:“去了啊!”
所以,你前脚拜祭先人回来、后脚就高高兴兴看热闹?看花魁?
先人若是知道了,会气得蹦出来吧?
好一个没心没肺的愣小子!
赵泽雍摇摇头,竟无话可说,勒转马头,一言不发回府了。
“殿下——”容佑棠傻眼,心里七上八下地想:庆王什么意思?我告发养鹰人一事究竟如何了?
担惊受怕一整夜。
第二天早膳后,当赵泽安又想拉容佑棠去马厩探望爱驹时,却被夫子强硬拦截,夫子一板一眼地说:“殿下有令,今日上午你二人须学习《孝经》。孝道,乃人之安身立命之本。”
容佑棠:“……”
作者有话要说:
九皇子:我不想念《孝经》,我想去看小红马(╥╯╰╥)(╥╯╰╥)
容佑棠:呃……(⊙o⊙)【心虚眼】
相依
“明儿十三了,我得回宫准备给父皇贺寿,这几天你随意安排吧。”赵泽安有些无精打采,拿毛笔随手画了个小乌龟。
容佑棠欣然点头:“好啊,那预祝九殿下未来几天玩得开心。”
赵泽安把毛笔一扔,几步扑倒在罗汉榻上,闷闷不乐地说:“但愿如此。”
“怎么了啊?”容佑棠好笑地问。
赵泽安没接触过什么生人、也没经历过苦难折磨,所以还像普通小孩那样天真率性。此刻他就抱怨道:“宫里很无聊的,御花园我早玩腻了,举手投足都有规定,祝嬷嬷动不动就说我。”
“祝嬷嬷?”容佑棠好奇,心想:竟然有人敢让九皇子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