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和邻居看不对眼,出了主簿府失窃后,他那几天越看邻居越觉得他鬼鬼祟祟的很不对劲,于是就跑到了县衙把邻居给告发了。
最后查出来,那个邻居之所以表现得鬼鬼祟祟,是因为他那段时间和告发人的妹妹好上了,事情的最后,以告发人追了邻居三条街收尾。
还有人在常去的酒楼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食客,对方还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大热天的捂的严严实实。
这不是明摆着有问题吗?
于是饭都不吃了,连忙跑去县衙提报。
事实上,那位捂的严严实实的小伙子确实不对劲,但和主簿府失窃无关,他是隔壁县县衙的嫡少爷,因为不喜欢家中定下的未婚妻,逃婚出来的。
被迫表明身份时,年轻人看向那个傻眼了的告发人的眼神充满了怨念。
县衙的衙役跟着风风火火忙了几天,都是白忙活。
顶着这么个大热天出白工,还要挨明主簿的白眼,一时间县衙充满了怨声叹气,在被县令警告了一次后,明世传明面上收敛了,没有大张旗鼓的催促着衙役找窃贼。
哪怕他心里清楚,以那窃贼的能耐,即便有人发现了他的踪迹,等县衙里那些半吊子过去,人早就跑没影了。
明世传只是想给对方添点堵。
再者,他琢磨着那么多钱财,对方处理的时候总能留下蛛丝马迹的,万一就被他给逮着了呢?
王余安来喊他时,傅月庭正在捣鼓他刚收获的辣椒。
“傅哥,我来喊你走了——嗷!傅哥,你的辣椒都长熟了呀!”王余安眼睛发亮,改小跑为快跑凑到傅月庭跟前。
傅月庭看了他一眼,“离远点啊,这东西要是弄进眼睛里,够你难受一天了。”
这话王余安信,因为他第一次吃到辣椒的时候就犯过一次蠢,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他听话地往边上挪了一小步,“傅哥,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
傅月庭挑眉,状若惊讶,“什么?你指的是……?”
王余安干嚎了一声,“傅哥,你不能这样的!”
“啊,我想起来了,”傅月庭受不了某人的噪音攻击,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你说的是要送一些辣椒给你对吧?”
换作平常王余安早就发现傅月庭是在故意耍他了,但眼下他的心神全部都在心心念念的辣椒上,闻言立即停下哭嚎,连连点头,“对啊对啊。”
傅月庭轻笑了一声,“放心吧,不会少了你的,等我晒好了再给你们送过去。”
“哎呀傅哥,你这也太客气了,”王余安羞涩道,“早说一声,我们自己来搞就行,还能帮你的那些一起处理了。”
这是真心话。
买他们估计是买不起的了——
曾经镇上有富商老爷提出一两银子让傅哥卖一两辣椒给他,傅哥都拒绝了。
买不起,就只能通过帮傅月庭干活让自己稍微心安一些。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
根本拒绝不了。
傅月庭把最后一点辣椒均匀地撒在簸箕上摊开暴晒。
从早起忙活到现在,总算把这一批收获的红辣椒都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