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坤失神的盯着石壁上的剑招,风清扬幽幽一叹: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
岳不群在毁去那些华山剑招的破解招式前,都已将这些招式一一记录了下来。
就像你说的,这些招式虽招招克制华山剑法;但单独拎出来,可就漏洞百出、狗屁不通,难登大雅之堂了。
他这样处心积虑记下它们,要对付的是谁,就不用老夫再提醒了吧!”
饶是周坤道德底线比较灵活,他也被老岳这种面厚心黑给惊住了:
“华山派除了他的亲人外,可都是他的弟子,他们可各个都待他如父。他竟连自己的弟子也防!”
说到这里,他的话戛然而止。
原着中,岳不群杀起弟子来,那也是毫不心慈手软:英白罗、林平之,甚至是岳灵珊都是间接死在他手中!
此时,他不禁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太师父,为何岳不群没有一并毁去华山派的剑招?这些可都是本派的不传之秘。”
周坤此时已经悄悄改了称呼。
一开始,为了不引起风清扬的反感,他还假模假样的称呼岳不群一声“岳师叔”。
此时此刻,面对这样一个比自己还没底线的伪君子,他只觉得心寒,就连一声“师叔”都懒得叫了。
风清扬听了他的问题,哂然一笑,幽幽的道:
“在你眼中,这些剑招都是经过数代人精心雕琢的瑰宝,自然是不传之秘、珍贵无比。可在岳不群看来,它们却是漏洞百出,形同鸡肋。
哼哼,他又怎会在乎这些剑招外传呢!
恐怕,他的心思早已不放在这些先辈的成果上,而是想着如何去谋划一份更强的剑法了吧!”
“辟邪剑法!”周坤脱口而出道。
风清扬有些诧异的盯着他:
“不错!没想到你也知道这门剑法。
林远图也算是同时代的剑术名家。只是当初缘悭一面,成了平生憾事。
不过,如能将华山剑法使得浑然天成,应当不弱于辟邪剑法;如能摸到无招胜有招境界的门槛,那基本可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辟邪剑法邪就邪在它快:
不仅出招快,能使招式衔接间无懈可击;还在于它可速成。
岳不群连五岳剑派的绝学都不屑一顾,当世能让他看得上又可以拿到手的,恐怕只有福建林家的辟邪剑谱了吧。
哼哼,他怎么不想想,身为气宗之主,本该将紫霞功练至大成,方不失以气御剑的宗旨。
如今,他却一心想在剑招之上出奇制胜,甚至不惜谋划别家的剑谱。这真是丢尽了华山历代祖宗的脸。”
两人又共同申饬了一番岳不群和气宗后,风清扬才意犹未尽的开口道:
“好了,你也别躲懒了。
你不是说不会华山的剑招嘛。这石壁之上,华山派的基础剑法、希夷剑法、养吾剑法、夺命连环三仙剑等等,应有尽有。
你先将这里的剑招都练纯熟了,我再继续教你其他的。”
周坤一脸兴奋的道:
“弟子学会了这些剑招,太师父是不是就可以传我独孤九剑?”
风清扬似笑非笑的道:
“学会?
岳不群下了三十多年的工夫,也不敢说学会。
那好,我便与你打个赌吧。
咱们双方全不用内力,只用剑招对练。
你什么时候可以撑过三十招,我什么时候传你独孤九剑!”
周坤闻言,故作愁苦的讨价还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