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倦没再搭理他,径自走了。
竞赛的时间已过去了大半,闻知遇到个会移动的珠子,一时脱不开身。林安看不远处还有一颗珠子,和闻知知会一声后,便离了此地奔向那处。
林安攀上枝干,就要靠近珠子时,身边突然“刷——”的一声。
林安只觉得耳边似有风声,发丝纷乱。待定了神,这才看到戚云松正伸手去够那珠子。眼看着就要碰到珠子了,那珠子忽的飞到一旁,让戚云松落了个空。
只要珠子没落到弟子手里,那每个人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去争抢,这也是竞赛的规则。
林安调整好状态,脚下发力,也飞向那颗珠子。
这颗珠子是个狡猾的,二人追逐了半晌,又过了几招,但还是没能碰到它一丝一毫。偏偏它还就在二人面前移动,仿佛是在挑衅。
又一次移动后,那珠子终于停了下来。林安和戚云松皆是眼神一定,又是同时动身。二人逐渐靠近,戚云松侧身一掌劈向林安。林安闪到一边,脚点枝干,登时发力,向上扯住戚云松的衣摆。
戚云松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烦,骤然转身便和林安打斗起来。戚云松每次下手都是又快又狠,林安逐渐落了下风,被迫后退。不过须臾,身子便贴近了大树的主干。
二人对峙,林安气息已有些紊乱,但还是保持着警惕。然而,下一瞬,戚云松却突然往后退了几步,脚下的枝干微微晃动。林安蓄势待发,正欲上前,腰后却被一股力量扯住。他下意识扭头,自己的腰带竟被树上的突起勾住!脚步已不稳,待回头,戚云松的掌风已向他袭来。
林安一个趔趄,从树上滑落。
林安忙借助灵气和树枝自救,但树木高大,又是猝不及防。虽也落到了地面,但身形不稳,顿时便崴到了右脚。
疼痛感直冲脑门,实在难耐,林安忍不住痛呼出声。
已经拿到珠子的戚云松身形一滞,回头看向林安,但也只是须臾,他便转身离开了。
“呸。”闻知已不止啐了多少口,“戚云松那个傻鸟,亏我那天还觉得他可怜。他可怜个屁,他活该。就他这个臭脾气,有人和他玩就怪了。”
林安半个身子挂在闻知身上,笑道:“好了,你也别‘呸’了,口水都该被你呸没了。”
“我就呸,气死我了!”闻知气得直跺脚,“呸呸呸——呸死他个天下第一的大傻鸟。”
“哎哎,你站稳些,我要摔了。”林安忙抓紧他。
听此,闻知忙调整了姿态,让林安靠得舒服些。
林安站稳后,又道:“其实当时我摔下去后,戚云松脚步顿了一下,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他那样子是想来扶我的,只不过最后还是走了。”
闻知情绪又上来了:“你也是个傻的,都这样了还替他说话。”
林安笑了几声,道:“也不是替他说话,就是和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闻知“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林安又问:“师尊知道我受伤了吗?”
闻知道:“还没来得及说,师尊好像有事,也不好打扰他,我先带你去上了药。就是不知道这儿的医堂在哪,一会儿得问问临倦。”
走到,却没见临倦的身影,闻知四下看了一番,就看到阮鳞鸿正蹲在一片草丛前,双臂一动一动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阮公子!”
闻知将林安扶到椅子上,去找阮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