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九峰掌门遇刺了。”
谢尘坐起身来。
“胡掌门如何?可有捉拿到刺客?”
侍者道:“胡掌门受了伤,所幸不会危及生命。”
他停顿了一下,才道:“刺客已捉拿到了,是……是荣长老……”
“荣幸义?”谢尘的声音响起。
“是。”
审讯
清夏院。
荣幸义被捆了起来,正跪在厅堂中间。林安和闻知还有仙九峰的一众弟子皆围在他身旁,一副如遭大敌的模样。
匆忙赶到的谢尘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你们掌门呢?还有晴岚君。”谢尘问。
“在卧房。”林安道。
谢尘又忙往卧房的方向走。
厅堂里又只剩下荣幸义和一众弟子。门敞开着,外面夜色如墨,夏夜的凉风伴着虫鸣袭向屋里的每一个人,却还是难以抑制住弟子们心中的烦躁和焦急。
“唉……”闻知重重地叹口气,埋怨着,“这都是什么事哎……”
没有人回应他,林安再次看向荣幸义。荣幸义差不多有六十多岁了,发须灰白。这个在修真界德高望重的长老,此刻却被五花大绑,颇为狼藉地跪在地上。
片刻,卧房那传来脚步声,谢尘和苏璟一前一后出来。
弟子们都看向苏璟,虽没有人开口问,但他们的眼神都在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璟道:“把荣幸义押到百花厅。”
百花厅占地颇大,是凌烟阁专门用来议事或举办宴会的地方。
林安和师兄弟们对视,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对这一安排感到惊讶。既然是押到那里,就说明荣幸义这件事不是凌烟阁和仙九峰私下了结。
胡燕婉遇刺一事不胫而走,凌烟阁各处都亮起了灯。
栖云院内,阮鳞鸿和临倦也被吵醒了。
阮鳞鸿去叫阮明府,可他叫了许久,阮明府的呼吸声仍是深沉有力,不见半点苏醒的模样。阮鳞鸿想着阮明府白日里便说身体不适,此刻想必也是困倦极了。更何况平时遇到些什么事,阮明府有时也不会出面,只让他或临倦去处理,目的也是为了锻炼他们。这样想着,阮鳞鸿便弃了再叫他的念头。
阮晴烟和何悦睡在一间房里,她们母女俩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便披上外衣出了房门。
阮鳞鸿上前,何悦忙问:“鳞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阮鳞鸿道:“听说有刺客,我和临倦先去看看。”
一听说是遭了刺客,何悦又急道:“怎么会有刺客呢?这可是在凌烟阁。”